显然,她现在已经不承认们之间曾经建立并共同呵护那种关系:个喜欢《牛虻》女人和她“不带引号”朋友…
四八年遭遇死亡,当时,要是没记错话,是柳霞没……朵拉和幸运地躲开与死亡碰面,直到八〇年五月。时常回想起这是怎发生,但不想讲。你们家在三十年甚至更短时间里数次遭遇丧亲之痛:个,两个,三个。这些都知道。是!失去太沉重。们很幸运地回避这些。直到今年以前,所有人都还活着,都还在眼前。也正因如此,们失去才更加沉重,更加痛彻心扉。距离朵拉离开们,已经过去二十三个晴朗春日。可至今仍无法接受这事实。你能想象得到吗,周五天,从早到晚,,个健康人,在空荡荡房间里坐立不安。以前不管在哪儿,不管做什,准知道,回家就能见到妻子,越早进家门就越好。可现在已经不再急着朝家赶,反正家里也没有人在等。这种沉痛完全说不出口。你知道吗,也能体会到你那种感受,为什死人是她,不是。要知道,她是妈妈、是奶奶,她比更为还在世小辈们所需要。就算再怎努力,也无法替代她任何种角色。
正是带着这样心情、这样感受,需要继续活下去。还有件很重要事,就是朵拉生前,们跟加利娅关系不是很亲密。指责过加利娅很多次,说她对母亲漠不关心,从不帮忙工作、料理家务、做饭……这不可能不影响到们关系。加利娅脾气倔,性格内向,从小只跟她弟弟亲。不赞成她对于家庭义务这种随性态度,但她妈总是护着她,什都力承担,说她上班已经够累,还得坐那长时间地铁上下班。导致现在她和如此疏远。
有次在医院探视,你舅妈朵拉开诚布公地跟讲她在自己走后对们生活期望。她说:“以防万。谁知道手术会是个什结果呢,得提前告诉你请求。要照顾好加利娅,你就她这个女儿。她内向,别等着她张口求你。你要主动些,她日子本来就苦。”就怪她胡思乱想,说你说这些干什,切都会好起来,你会跟们起回家,她回答说,她不知道手术结果会怎样,但这是她最后请求。
三
据信内容来看,是1982年7月写下,当时正跟父亲在某个湖旅行,加利娅姑妈在疗养院。两张用回形针别住纸页上是祖父那遒劲笔迹:“页日记”。后来才知道,这是关于妈妈。
作为个有着高度责任心人,为迎接最亲亲人到来,昨夜凌晨4点以前做大量工作,将房间收拾整洁。今天又忙活整天,这样做是为能够毫不羞愧地接待这位客人——虽然是个男人,而不是心灵手巧主妇。这些工作耗费大量时间和精力。但相信,付出是值得,只要能够像模像样地接待客人。
切都准备妥当。可惜……白费力气。
客人没来。
盼那久,大早就这儿那儿地来回转悠,尽切努力想让聚会尽善尽美……
而客人呢,她原本将这个周说成自己期待已久天,然而,却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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