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临玦后知后觉有点难过。
他扯张草稿纸,简单画个小猪头,专门在猪头眼睛上拉个双眼皮,边上写:To.季浔——晚上加背出师表!
季浔作业写完,正清闲,兴冲冲接过小纸条,看到上面内容脸抽抽,小幅度侧头看眼顾临玦,看到他坐姿端正,直勾勾盯着黑板,完全看不出刚刚正做出传小纸条这种事儿。
他端详同桌两秒,刷刷刷在纸上添几笔。
猪头上加顶小卷毛,眼角点个泪痣,把名字涂成顾临
姚石话音刚落,他正好停笔,感受到周遭寂静,迷茫转头看着顾临玦,有股刚睡醒迷糊劲儿。
顾临玦挑挑眉,意思:别开口逼逼,看老师。
可惜两个人心意尚未相通,顾临玦给他挑眉,季浔也回顾临玦个挑眉,还盯着他看,就是不转回去看老师。
“有些同学别看自己同桌!看!”姚石把尺子拍到讲台上,暗戳戳点季浔名,粉笔灰在震动中四散飞起,前两排同学捂着口鼻咳嗽,打破最开始僵硬气氛,班里氛围到底因此好点,空气也感觉流通。
看同桌不止季浔个,感觉气氛没这严肃,台下有几个人吭哧吭哧憨笑,姚石也放缓语气,“继续听,啊,讲到哪步,这步——”
好不容易熬下午,最后节数学课,临近结尾大部分人已经蠢蠢欲动。
数学老师姚石,讲到半突然静音,手里大三角尺往讲台放,米九大高个儿往那儿站,剃个寸头,小眼睛、八字胡,很有压迫感。
“都忙着呢?要不下课?”
教室里稀稀疏疏收拾东西声音骤停。
姚石啧声,“这不是给你们单讲题目,讲是数学思维,跟学是什?”
顾临玦因为两个字“分班”心里头憋得慌,听不进去课,耳畔姚石声音很有穿透力,忽高忽低,完全就是背景音,帮着他走神。
外头天渐渐变暗,看着窗外车棚灯亮起,几个学生穿着校服,三俩结对,没下课就聚在车棚里玩。
寂静热闹。
然后他们开着车离去,只留下地破碎灯光和几只腔孤勇飞蛾。
要分文理,和季浔同桌生涯还有不到五个星期。
“智慧。”下面齐刷刷回答。
顾临玦光张嘴没说出声音,主要是他觉得这种口号样玩意儿,喊出来确实挺羞耻,作为个品学兼优好学生他不能不“喊“。
“那还不听,饭重要还是脑子重要?!”姚石突然抬高声音,声音洪亮,“教你们没几天,现在六月五号,后天开始,高考连着端午给你们放三天假,都没五个星期你们高结束,分文理、重新分班,看看还有几个能在班里。不珍惜!想着吃饭!拖过课吗?!”
高考学校封起来,中学生在本校考试,学校就把高位置划给高三备考,到高考最后门结束前,根本离不开学校,全方位管理自习。
顿教训让坐在下面同学们气氛紧张起来,但是这没有影响到季浔,他没收拾东西不属于发出扰乱课堂噪音人,但他在赶工,笔杆子刷刷动,个下午已经赶完物化地,现在赶数学,真真两耳不闻窗外事,姚石就是说外头着火他都听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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