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平息你愤怒?”
“恰恰相反。”容鸿雪笑得更开怀,“他对说,鸿雪,知道你出生在下等地方,所以也没有生日。如今你长大,也有出息,这间训练室是送你生日礼物,从今往后,这天就是你生日。”
易真默默听着,现在说什都不太合适,假如他跟容雪鸿是朋友,此刻他便能上去拍着对方肩膀说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兄弟们干这碗酒再不提那个老狗逼;假如他跟容雪鸿是床伴,此刻也能上去拍着对方肩膀说春宵苦短,你是要跟干炮还是跟继续聊这个老狗逼;假如他跟容鸿雪是仇人……虽然拍不肩膀,但还是可以哈哈大笑着说这老狗逼就是你福报啊,恭喜恭喜!
然而他们既不是朋友,也不是床伴,仇敌……前段时间还适用,眼下已经不大贴切。
所以他只好字不发,安静旁听。
“好奇为什是亚军?”
易真顿顿,没回答。
和太敏锐人说话,总是更省心省力些。
“很简单,因为没意思。”容鸿雪轻描淡写地说。
“真是个拉仇恨解释啊。”
第二天,易真提上鹰狼弓,跟着容鸿雪直下到他专属训练室。
合金地板犹如包水银镜子,纤毫毕现地照出踩在上面人影,路走过来,四周静悄悄,个人都没有。
“这间训练室建成到现在,除,只有你来过。”似乎猜到他在想什,容鸿雪说,“录指纹,以后你可以自由出入。”
易真有间训练室,类似他这独性格,不会喜欢别人——尤其是他,入侵自己私人领域。容鸿雪深知这点,索性把这层闲置已久空间拿出来耗费。
易真不说话,依次按双手拇指和无名指上去。
“太生气时候,人是做不出那种愤怒表情,”容鸿雪笑得
容雪鸿说:“回中央星前个月,就报名争霸赛,本来打算独自去,孤身人,什都不带,什都不准备,裸赛把,看看自己到底是什水平。不过容擎到底比多吃几年饭,他很快知道这件事,等回来之后,他已经给建好这间训练室。”
易真凉凉地乜他眼:“好眼熟作风。”
“只能说,有其父必有其子。”容鸿雪噙着温和笑,“那时年少气盛,他领下来看时,又是背对着——也是现在这个位置。险些将刀横插进他喉骨,转错,他连救命都喊不出来,血也不会喷得太多,很快能命呜呼。”
易真说:“你也说,险些。”
“不错,”容鸿雪回头看他,“正要下手,他就转过头,对说第二句话。”
两个人都刻意避开彼此矛盾点,容鸿雪不来招惹他,他也不会去羞辱容鸿雪。少惯常争执和针锋相对,他们之间没有其余闲话可说,相处氛围倒是比之前正经不少。
“这是当年游学回来时候,使用训练室,”容鸿雪站在地板中央,四下蓝光如水,将他苍白皮肤衬出机器人般冰冷无情,“在这里待四个月,然后就去参加比赛。”
“结果得总决赛亚军?”易真问。
容鸿雪笑笑:“原来你知道。”
易真随意地观察四周,问:“其实直很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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