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虽然愚蠢、弱小,对这个残酷世界无所知,用尽生平最大勇气,却将所有筹码押在虚假赌局上,但她仍然是母亲,生养女人。”
“要提着你头,去给她上柱香。”容鸿雪扑杀如虎,“至于你刚才说这些废话,不过是在徒劳拖延你死期!”
两台至强机甲在虚空中对撞!明明没有声音,但亲眼见到这幕众人,耳边似乎都听到那惊天动地巨响,恍若万个雷霆在末日劫火中爆裂。
森罗炎狱挥刀速度几乎与光速贴合,但大黑天用以攻击武器却是自己具象化精神力,黑暗洪流咆哮如狂龙,在刀刃斩上瞬间,狂龙消散于无,又在森罗炎狱身后重组成刀山剑海般锋刃,齐齐突刺。
长达数十公里粒子风,bao在他们身边聚集狂舞,炸出绚烂而冰冷光晕,仿佛疯狂涌动极光,变幻出层层颠乱诡谲幻象,相比之下,星球上诞生飓风、雷电、岩浆和洪水简直渺小得就像闪烁细小光点,温吞且不具杀伤力。
“七海诛王,”信号波辽阔漫荡,容鸿雪声音不疾不徐,却阴冷得迫人,“你就这沉得下气?还是说,你更想看这样条条地宰你狗,最后再来宰你?”
金鹿号鹿首打开,那高大如魔神身影再次出现在战场上,真蛇鬼面,粗豪锯刀,青红二色涂装仿佛参透风雷和云霞。七海诛王嗓音带着金属般质感:“你果然来。”
容鸿雪没有说话,在这里寒暄和试探都是不必要,只有挑战和应战,屠戮或者死亡。
“很多年前,你母亲带着你逃跑时候,还没想过会在这里见到你,”居然是七海诛王先提起禁忌往事,他语气温和,带着淡淡疲惫,就像个普通老人——实际上他不算老,S级强者寿命超出常人数倍,按照他现在年纪比例看,七海诛王正值壮年,“你很有天资,真不知道是遗传谁。”
容鸿雪轻笑:“你觉得是你?”
森罗炎狱刀光挥舞成密不透风圆形,它能用刀将A+级机甲长翅鹰分成两半,也能将真空中极度严寒切两断,却不能对大黑天造成什致命打击伤害,因为凌厉如天谴刀口上秒落
“她不该跑,”七海诛王轻声叹息,“跑,又能跑到哪去?如果她不跑,会留下她,虽然在她生产之后也免不被处死结局,但你可以留在身边,会教导你,还可以让你继承金鹿号,基业和帝国。”
两尊顶级机甲相互对立,说出来话倒是充满拉家常气息,亚斯特拉命人紧急记载这些未曾加密谈话内容,还有他们对峙影像。
“但反过来说,你生母是个既愚蠢,又天真女人,她竟轻信所谓爱情,坚信个男人会为女人去得罪他无法抗衡强敌,最后甚至不惜背叛。你有个这样母亲,仍然能成长到这种地步,实在让惊叹。”
容鸿雪居然笑。
他笑声又轻蔑,又阴森,自尊心稍微强点人,都要被他激得发疯。他望着七海诛王身影,面对如此高傲枭雄,他目光却含着深深怜悯,仿佛智者对愚人,在洞察结局之后,隔着命运距离,俯瞰他们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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