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光老儿志得意满笑容僵在脸上,他脸上肌肉抽搐,喃喃道:“你……你怎没事?”
易真精神力触须从用力打进周围空气,在他感知范围内,那些透明毒药概念览无遗,从风雪中被快速地抽离,最终落在他手上,微微跳动,犹如无相火。
“来告诉你,为什没事。”
易真身形于原地消失,他闪现在飞光老儿身前,掌平平拍出!
飞光老儿仓促中与他对掌,除那双锋利甲套,他似乎还挨到什东西。
“你难道没有发现,自己提真气,腹部和心口,就缩痛得厉害吗?”他意味深长地说,“飞光老儿成名到现在,靠可不仅仅是这双手,张老脸!”
易真眉梢挑:“哦……你下毒?”
飞光老儿慢慢收敛笑容,低声道:“飞光飞光……劝尔杯酒。”
他声音还是那嘶哑,但他语气变,变得悠长而飘渺,像是在哼支古旧小曲。
易真瞳孔忽然缩,记忆中,似乎有什东西被拨动。
真气贯穿剑身,五指发力攥紧,山鬼剑先前已经与甲套打数百下,此刻终于独木难支,发出声崩溃碎响,仿佛漫天飞花,碧色残片飞溅出去,与大雪夹杂在起。
长剑被毁,内劲倒冲进四肢百骸,山鬼剑登时喷出口鲜血,剑柄亦从手中飞脱出去。她急于抽身后退,可易真却不能给她后退机会,指尖猝然洞穿她咽喉,在白茫茫冰天雪地中,快速盛放,又快速枯萎朵血色花。
山鬼剑死去,易真转过头,看着飞光老儿。大雪翻卷,还有个人始终不知所踪。
“年轻人,年少可畏啊。”飞光老儿望着他,哑声说。
易真静静地注视他,面上没有任何喜悦之情,压根看不出他刚才手刃两个宗师。
“吾不识青天高,黄地厚,唯见月寒日暖,来煎人寿。”易真打出这掌,便飘然后退,大袖如蝴蝶翩跹,“好句,你也起个好名字。”
飞光老儿眼神凝固,他保持着对掌姿势,嘴角缓缓流出线黑色血。
大雪覆盖他肩头,随后又骤然溃散,哗啦下,散落在空无人雪地上。
易真站在原地,说:“最后个,是要来找,还是你自己现身?”
这个名字,其实他是听说过!
——飞光飞光,劝尔杯酒。吾不识青天高,黄地厚,唯见月寒日暖,来煎人寿。
“煎人寿”。
《毒经》榜上有名剧毒烈毒,无色无味,遇风发散,中毒者脏器血肉,会在短短数息内萎缩陈腐,像是瞬间耗尽全部剩余年华。
“原来煎人寿,是你做出来毒药。”易真说,“真是可惜,今天也要失传在这里。”
“何必呢,你本来也没多大,干嘛装出很老样子?”
飞光老儿笑两声,声如寒鸦,瘆人得很。
“年龄不老,可是心,身体,都已经老,很老很老!”飞光老儿说,“年轻人,你很有本事,不过,也就到此为止。”
“是吗,”易真问,“为什?”
飞光老儿面上笑容加深,衬着他瘦似骷髅面容,这个笑容十足令人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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