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真膝盖当真缓缓地弯曲下去,仿佛慢镜头回放,将瞬拉长到无限长远。
爱凡死死瞪着他,喘气局促,胸膛也开始激烈地起伏。他想这刻已经想得太久,复仇恶火与大仇即将得报快感交融在起,像闪电和烈火样,在他血管里狂乱流窜。
他本来把五十岚樱雪顶在前头,是为防止易真扑过来绞杀他,但现在,这面保险起见盾牌却变得无比碍眼。五十岚樱雪长发在挣扎中散开,此刻正乱糟糟地阻挡着他观赏仇敌向自己卑躬屈膝视线。爱凡喘着粗气,不耐烦地把女孩搡到边,只有手中镶金错玉匕首还抵着她后心。
这秒,易真单膝迅速磕地,俯身、低头,五道连续乌光从颈后飞射而出,切割清风,毒腥四溅!
——紧背低头花装弩,江湖中最为阴狠刁诈兵刃,这也是唯件被易真始终穿戴在身上暗器。
到你那天起,好像就直在吃败仗。你杀宠物,捏碎胳膊,还毒毁脸……”
他越说越愤怒,越说越憎恨,过激情绪把他眼珠染得通红,爱凡牙关紧咬,字句,都是从唇齿间挤出来,掺杂着深深恶意。
“你很厉害是吗,你很强,是吗?真奇怪,你个什都不是,靠爬床,靠卖肉才能出头贱民、贱民!居然还能装出副大义凛然样子,搞得……搞得所有人都不如你,都要被你庇护样!这太可笑!太好笑!”
嚷到最后,他已是声嘶力竭,近乎在发狂尖叫。
容鸿雪盯着他表情已经不是带着杀意,他简直像要把这个人生吞活剥,撕成摊血肉组成碎抹布。他精神力如同凝聚在起沉沉黑云,遮天蔽日,当中凝聚着摧毁城池雷霆。这时,易真极快地看他眼,这眼令容鸿雪动作滞,停在天空中。
般暗器已是十分卑鄙,它们通常要满足体积小、射速快、便于携带要求,往往还得在刃尖上淬毒,令人防不胜防,极易在无意间毙命,因此为武林正道所不齿。然而紧背低头花装弩更要比普通暗器恶毒上百倍,它只在对人躬身行礼时发动,在使用者纳头叩拜瞬间,二尺长毒箭便会从他后颈上猝然飙出,射向毫无防备,正志得意满对手。
易真冷冷道:“跟玩阴?找错人,小子!”
爱凡惨嚎声,眨眼间,他左肩、右胸、下腹,已是深深钻进去三箭,余下两箭分射向站在他身后穿书者。爱凡匕首掉下粗大树干,五十岚樱雪也仓皇挣脱小王子桎梏,向前倒在地上。
整个赛场寂静无声
“你想让怎做?”易真漫不经心地问,“或者说,你背后人,想要怎做?”
爱凡愣下,眼里红色也消退些许,但也只有下,他就再次尖笑着说:“要你……要你给下跪!低下你头,给——跪在地下!否则就杀她,哈哈、哈哈……对于你来说,没能保护好这个女人,应该是多可惜件事啊!”
他精神明显不正常,在内心负面情绪被无限放大之后,或许就是爱凡现在模样。
易真笑笑,说:“好啊。”
饶是爱凡精神被催化到疯癫地步,听见他这声随意轻巧答复,还是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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