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真沉静地说:“从不撒谎。”
他拍在易真身上巴掌,名为亲近,实则是某种强压试探。流放行星上囚徒,常年承受矿石辐射,瘦弱人薄如纸片,吹就倒,高大人却都呈现出病态强壮。要是普通人受他这几巴掌,说不定要被打到吐血,然而易真却无动于衷,就像他拍在无知无觉石头上,那反冲力道,甚至把他掌心震得生疼。
老三“嘶”声,立刻惊疑不定地收回手,来回打量着易真。
他们在狱卒处登记队名,得益于此,易真平安无事地混过去。等到出城墙,周遭环境愈发险恶,所有人致地捂住口鼻。有不少狩猎队人,没死在异兽獠
太阿说:[很怀念容鸿雪给你做两副甲套吗。]
易真:“有时候,即使猜到心思,也不用把它挑明说出来,好吗?”
行五个人朝着打开城门进发,易真对身边嘈杂视若无睹,只是十分有兴致地观察着四周情况,旁边老三直对他征用自己战利品行为十分不满,此刻有意恐吓他:“看见那边小队没有?他们队长最喜欢细皮嫩肉男孩,晚上搞死四个,连他那个有权有势哥哥也压不下来,这才把他送到这个鬼地方……”
“哦,他好像不怎怕死。”易真随口评价。
“怕死?”身边另个囚犯大笑,“这人都是亡命徒,又有哪个是怕死!”
横肉颤。
“处死”,这个词微妙地打动他,令他本能觉得,面前怪人不是行刑官,他原来身份,或许比行刑官还要高高在上。
“你想跟们起狩猎,也不是不行。”小队长扔给易真件充满血渍油污,脏得看不清真实面目破烂斗篷,“把这个披上,不管你是怎来到这个鬼地方,难听话说在前面,你敢拖后腿,哥几个就敢从后面捅你刀子,你这身衣服,也抵得上们跑三四次收获。”
易真随意点头,不在意斗篷上令人作呕腥臭气味,以及队长言行里凶恶威胁,“武器呢?刀啊枪啊,之前死那个人,应该有留下武器吧?”
剩下三个人对视眼,小队长“啧”声:“老三。”
易真颔首:“不错,这话以前也有人跟讲过,结果他死前吓得直哆嗦,要不是眼睛太小,没有泪腺,说不定他真能对着哭出来。”
老三只当他在逞强地吹牛逼,嗤笑道:“谁啊?你邻居家刚上幼儿园小侄子吗?”
“个叫黑手……什吧?”易真还真想想,语气十分平和,“忘,只知道他是碎骨星军团长,身份还不低呢。”
四个人都是愣,半晌,老三突然哈哈大笑,笑得眼泪都要流出来。
“你这个小兄弟,真是有意思!”他大力拍着易真肩膀,嫌恶戒备态度倒是改善不少,“可以,能面不改色地说这种大笑话,你也是个有胆人!”
高大男人僵持片刻,还是从后腰抽出把血迹斑驳刀状长刃,充满敌意地甩给易真。
易真张手接过,就像接过片轻飘飘羽毛。
他皱皱眉。
这不是金属兵刃,而是用某种生物几丁质甲壳,经由粗糙打磨形成。他再看眼其他人武器,也全都是这熊样。
他在心中叹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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