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麻痹人体冲击波里,除活人,那些结构不稳定房屋是其次坍塌对象。连绵轰鸣巨响不断,响彻全部六区,这颗行星只是最基础最低级监狱,重犯中连名觉醒精神力驾驭者都没有,然而侵犯它敌人却用如此大排场掀开盛宴序幕,以此来彰显他们决心和疯狂。
易真站起来,猛地推把容鸿雪。
“走!快走!不要忘对你说过话!”
容鸿雪手臂还揽着他,便被易真推开身边,少年眼神几度变换,从最柔软悲伤到
“也希望自己不会言而无信,”易真说,“那就……”
他话语断在嘴边,狭小窗外,忽然闪过阵强光,仿佛在刹那点燃整个世界。
易真面容顷刻变得无比冷酷,他冲出房门,抬头看,数不尽光点,犹如缓缓降落流星,在大气层中破开层层涟漪,垂直地逼近城区。
它们光芒照亮天空,也盖过微薄暮光,有那刻,风沙弥漫天幕,宛如正午白昼,亮起数不尽太阳。
来!
“如何判断‘可以回来找’,还是‘立刻找机会离开流放行星’区别?”
“……”
“别不说话,回答问题,如何判断?”
“……日晷失去颜色,晷针倒塌,就可以回来找你;日晷颜色不变,晷针也完好无损,就需要马上……马上离开这里,不用再来找你。”
易真安抚地摸摸他脸,说:“很好,全部正确。”
距离夏季风停日到来,只剩下两个小时。
渐缓风沙中,朦胧地透出黄昏辉光,暮色四合,易真再次为容鸿雪紧紧披风,兜帽阴影遮住少年锋锐英俊脸孔,使他看上去和别犯人没什区别。
易真已经有危险预感,那是窥探、贪婪和阴毒恶意,就在他们头顶,透过天空凝视着所有人——他知道星盗来,并且很快就会攻陷这里,他直觉从不出错。
不过,他表情依旧沉静,与容鸿雪对视目光也平和。
“再重复遍作战方案。”易真说。
许多刚刚下完矿,走在街道上犯人,也纷纷诧异地抬起头,仰望这从未见过奇景。
数千道流星看似来势迟缓,实则不可阻拦地砸落下来,轻而易举地穿过监狱防护力场。
易真声厉喝,舌绽春雷,仿佛平底里打个霹雳:“是震荡弹!趴下!”
他带着容鸿雪先扑在地上,其余听见他声音犯人,也下意识地伏低身体。
——流星转瞬坠地,爆发出海啸般翻天覆地气浪!
容鸿雪带着十二万分不情愿,吐出最后个问题答案,此刻神情阴郁而低沉,只是看着易真不说话。
易真对他笑笑,为缓解气氛,他轻松地问:“要不要来个奖励亲亲?”
“回来再说,”容鸿雪低声道,“把它留到这件事结束以后,相信你不会言而无信。”
他取下自己腰间匕首,他生母留给他唯件遗物,放在易真手里。
“给你。”
“引开多余星盗,让你可以专心对付裁决者。”
“第时间要干什?”
“抢开城门,领着多数人逃出去。”
“跑出去之后?”
“尽量往异兽多地方钻,躲开星盗生命探测仪,再伺机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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