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鸿雪微微地笑:“这是你花,肯定要替你养着。争霸赛初赛时候,你是在胧华星上发现它们,对吧?”
“是,”易真也笑,“裁决第七席遗产,到头来还是便宜。”
容鸿雪抱着他,眼神骤然阴沉下去,语气仍然未变:“那是他荣幸。可惜那时候空闲不太多,让他死得太轻松。”
易真漫无目地走在前面,容鸿雪罩在他后面,两个人影子融在起,从远处看,就像易真驮只沉重毛绒大熊,正歪歪扭扭地摇晃前进。
他无奈地道:“你还把流放行星上房子移来啊。”
易真:“……这个撤掉。你是不是还在抓金鹿团人?”
容鸿雪点头:“嗯。”
“你要杀就杀,搞那多花样干什?”易真苦口婆心,“心态好点,对自己身体也有好处啊。”
不管他说什,容鸿雪都是“好”“行”“都听你”“你说算”。过会,容鸿雪忽然问:“小真,那天躲在茶几底下,是不是你?”
易真咽咽喉咙。
“这些,就是碎骨星人勋章。”
容鸿雪从后面抱着易真,温柔地低声说。他身体微弓,将对方全然地、不留丝缝隙地嵌在自己怀里,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缓解他永不止息饥渴,与失而复得之后,又担忧得而复失惧怕。
漆黑无形精神体流淌在地上,从四面八方环绕过来,像是随时准备,bao起,撕碎切会对爱侣产生威胁对象,也像是随时准备把爱侣禁锢在这里,叫他再也不能脱出自己感知范围。
易真站在这片可以被称之为博物馆广袤空间里,头疼地看着四周。
地板黑暗无光,令人犹如置身幽冥,穹顶则安置着轮巨大,宛如天体般月灯,将皎洁银光挥洒在那些乱七八糟东西上面。整个展馆黑影林立,时不时有幽蓝色晶光丝丝闪耀,使得这里看起来便如某种古老而邪恶丛林。
容鸿雪说:“是,里面家具也都
易真:“没有!问这个干什?”
容鸿雪含笑道:“没什,只是问下,别紧张。”
易真为转移话题,胡乱地指个方向,问:“那边是什?”
月光随即挥洒在他手指方向,世界仿佛下子被点亮,透明水晶屏障下,流光就像盛夏萤火虫般朦胧地飞舞,大片娴雅明澈昙花,绽放如没有尽头雪夜,美得叫人心中无端感到难过。
“夜雪幽昙……”易真情不自禁地往前走两步,“你把它们放到这里?”
他眼前,正摆着整面巨大勋章墙。勋章配色是十分眼熟赤红和黄金,铸造鹿首昂扬狰狞,在光影塑造下,几千枚勋章犹如悬挂起来,活各异灵魂,只是被锁在金属外壳里。
易真嘴角抽搐。
“你……你收集这个有什用?”
不能因为当时在盛怒之下把它们收集起来恶心七海诛王,你就也有模有样地学会吧!
“因为你那时候很生气,”容鸿雪从后面抱着他,薄唇与易真脸颊挨得极近,每说个字,都像是接个若即若离吻,“你这生气,怎敢让他们好过?不过,搜罗这些小玩意,确实怪有意思,现在流窜星盗团体,已经很少有人,敢在身上佩戴这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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