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欢乐秀毁
生活，”他低声说，隔着
扇房门，这声音被过滤得更加喑哑消沉，犹如溺水之人在河底深处挣扎时上吐连串气泡，“猜你也听说过它，对吧？”
“对。”闻折柳情不自禁地点点头，“知道。”
男人呢喃地说：“自从这个该死节目播出后——不错，承认，它确实风靡不衰，搞得谁不在社交中谈论到它，谁就是最不受欢迎土老冒样。可它同时让家庭破裂，把家人搞成这副鬼样子……”
闻折柳沉思几秒，开口道：“你意思是，你是午夜欢乐秀受害者，而非帮凶。”
“当然！”欧文语气激烈，“自从看它之后，女儿变得乖戾,bao躁，你知不知道，她甚至去药店买灭鼠剂和杀虫药下到全家人吃饭里、喝水里，还好发现得早！她妈妈也变得敏感而神经质，整天以为要杀她，看见就脸惊恐表情，梅在大家碗里投毒，要教训梅，而她居然大骂是杀人凶手，马上就会杀无辜梅！”
贺钦尝试着联系闻折柳，在队伍频道内呼唤他，但那边永远是连结不上忙音，他就知道对方现在也定陷在鬼域里无法脱身。
他眼神阴沉，喃喃骂句什
，只能遵循着闻折柳初始坐标飞驰过去，在心中祈祷那小东西在他赶到之前不要跑得太远。
车头刺目大灯如猛兽獠牙，撕开阴霾重重黑夜，沿途轧碎无数扭曲如丛林蔓藤惨白鬼手，路朝着城镇边缘方向狰狞轰鸣。
——
“……欧文先生？”闻折柳轻声问道，“是你吗？”
他喘着粗气，喘气声音左右游离，于是闻折柳明白，他是在门口地毯上控制不住情绪地来回打转：“老天爷！给全家人下毒，她可真无辜啊！还有们最小儿子，那孩子仇视们，他就像失去理智样，成天守在楼梯口，等着把推下去，让摔得头破血流……这就是家人，妻子和孩子！你说说，先生，这叫怎成为帮凶！”
他说确实有部分和报纸上信息对上……闻折柳思忖着，态度平和地安抚着他情绪：“欧文先生，请你不要激动，明白你苦衷，照你这说，你家人中只有你是正常，其他人全都受午夜欢乐秀影响，对吗？”
“对，”欧文坚持，“就是这样。”
“那你来找意图是什呢？”闻折柳继续发问，“
门外有片刻安静，个沙哑男声响起：“虽然不知道你究竟是谁，但你无疑很聪明。”
“……过奖，”闻折柳内心五味杂陈，有点无语，天之内连续被两个不知道是死是活东西夸奖聪明，他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尴尬，“刚才也有位……有位女士这说。”
不料门口男人语气惊惶：“你遇上妻子？！她、她离开这多久？不会再转头返回来吧？！抱歉这位朋友，恐怕得先离开这里……”
“等等！”闻折柳分不清他究竟是不是真害怕，但也只好先把他叫住，将内心疑问和盘托出，“你不用担心，欧文先生，敢保证你妻子已经走远。更何况，根据她刚才说法，你才是最值得怀疑那个，这又是怎回事？”
门外莱顿·欧文苦涩地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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