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源源吓得睁大眼睛:“哎妈呀怎金闪闪?!”
他猛地站起来,水声哗啦
谢源源毫无防备,脚踩空,扑通摔在滑溜溜雪面上,连个能找支点都没有,犹如坐上加速冰道,霎时飞出去数十米。他没有滚成个雪球,事实上这里雪也忽略他,谢源源只好在疾速滑行中艰难调整着身体。他看不清这个下坡到底有多长,也看不见前面有什阻挡东西,唯有尽量将身体展开,以此增加摩擦面积。
“擦擦擦擦擦屁股要烂啊啊啊啊——!”
着实是风驰电掣,他“嗖”下飘过好久,他声音才扯着长调紧缀在后面。谢源源迎着刀子样刺骨寒风飙着冰泪,只恨自己刚才太过冲动,怎就不看好再想办法下来!这下好,当真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去兮不复还!
“天啊地啊求求你停吧还小不想就这躺着把命送啊——!”
谢源源大声哀嚎,在刺激下坠过程中他大脑早就片空白,什星间穿行过山车,什宇宙失重跳楼机,在这座山面前都弱爆啊!他现在只觉得自己肉身飞在前面,灵魂扯在后面,被狂风吹得紧绷,随时都能像降落伞那样嘭地炸开。
,都会在耳边无限放大,在身体里激起层层扩散涟漪。
原来人再怎孤独,也是不能离开“群体”这东西而活啊,谢源源出神地想。
……还是说,因为真正体会过什是真正热闹,所以不再能够承受这样寂静?
他终于停下来。
……这到底走到什地方啊?
谢源源眼前忽然懵。
这感觉非常奇特,宛如在超高速滑翔中猛地扎进山体那样庞大柔软果冻里。他脑子也是嗡地下,两股巨大力甫相冲,直接将他口鼻都挤压出血。谢源源整个人飞起来,被惯性后翻着摔在“果冻”上头,全身骨头像是碎遍。
切只发生在眨眼功夫,他瞬间昏死过去。
溪水声潺潺流淌,鸟鸣亦清脆悦耳,不知名处,更有飘渺恢宏歌声回荡天际……谢源源眼睫颤颤,慢慢睁开眼睛。
他不知道自己失去意识多久,但是按照之前冲击力道,他不整全身粉碎性骨折就不错,可他稍稍活动下身体,居然觉得切完好……不,比之前更好,他肌肉充满力量,骨骼也轻盈放松,好像随时能飞起来。
片茫茫白,谢源源想伸手到怀里去摸摸那个锦囊,但是他忍住,转而反复抚摸着袖剑冰冷锋刃,速度次比次快,到最后几乎是焦灼摩擦。他感到阵气血上涌烦躁,这对个刺客来说是很不利情绪,可他承受阈值真快到极限,如果再不能……等下。
他双眼亮,盯着前方隐隐轮廓,那是……那是座山峰吗?还是什别东西?
谢源源瞬间兴奋地浑身发抖,他大步飞奔过去,不管那是不是陷阱、幻境,还是什别东西,只要周围出现变化——不管那变化是好是坏,他都愿意接受!
“来!来!”他大喊,回声隆隆,仿佛惊起四面八方雪崩,他在打滑雪地上跑得踉踉跄跄,几乎是手脚并用地滚过去,“来……擦!”
那不是山峰,那是个山峰滑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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