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刚才，他感觉到长夜王周身
鳞片竖起来
，不是戒备，不是为抵御即将到来伤害，而是出于敬畏，出于某种忌惮害怕。
它发现什
？
闻折柳皱皱眉头，在他手心划
个问号。
怎？他有些疑惑。
“是发现什东西吗？”率先开口，居然是最前方圣修女，“确实，刚刚有股危险波动从遥远地方传过来……不过那是另个世界事情，看来，是有什异状发生？”
谢源源轻轻靠上它恍若焚烧鬃毛，像从上空降下层笼罩轻纱。
“
抓住你。”祂说，“斯莱普尼尔。”
八足神马厉声嘶吼，高高扬起前蹄，它沉重践踏大地，身后宇宙绚烂，星球破碎遗骸呈放射状，飘荡在真空黑暗中。
“不错，虚空之子！”它肃穆地慨叹，“你追上，以放弃自己身躯为代价，向诞生你虚无求得融合。走到这步，你确已是退无可退！”
“那，要怎样才能拿起冈格尼尔？”祂继续发问。
感，自己是需要，也是定要走到这步。
再次斩断自己和尘世联系，被人间所遗忘——或许正如斯莱普尼尔所说，他是虚空孩子，生来寂寞，就连死去时候，也合该是寂寞。
小透明又怎？
小透明也能救回自己喜欢人……小透明也有春天啊。
谢源源闭上眼睛，又张开眼睛，事实上眼皮早已无法阻隔祂视线，祂意识于瞬间扩散到无限大边界。
她脖颈不动，头颅豁然转过百八十度，以那张皮笑肉不笑脸对着两个人，“执行官阁下，你也察觉到？”
“贺叡马上就要启动诸神黄，没有异常状况才是最大异常状况，”贺钦云淡风轻地回答，“不过，如你所说，既然这是另个世界事情，那还是快点走吧，诸神黄昏是什东西，想必你比更清楚，去晚，恐怕不光是
“以你现在状态，是没办法拿起实体枪。”斯莱普尼尔说，“既然如此，那你就穿上奥丁战甲，用它来撑起具人形罢！”
于是那无形无貌东西钻进神盔甲，用黄金和青铜辉煌手指抓住永恒之枪，另只手揽住斯莱普尼尔缰绳，踩上马蹬，跨骑在雄健如山峦马背上。
“坐稳！”巨马长嘶声，“战争号角即将吹响，虽然没有千军万马追随你御座，但你既已是万世神王，理应所向披靡，战无不胜！”
它马蹄践踏天空和海洋，瞬便从星球废墟出现在瓦尔哈拉，又化作道,bao戾金光，轰然撞开世界与世界屏障！
数据乱流之间，贺钦抓着长夜王缰绳手忽然紧。
祂看见切，观察切，自太古留存至今秘密全然展示在祂面前，那些被人们遗忘悲伤和欢笑尽数承载在祂肩头。
祂是虚无。
——与“有”对立，与“”对立，与“铭记”对立，是万物无法目视，无法感知，然而切实存在东西。
“已经……看见你。”祂说。
祂当真看见斯莱普尼尔足迹，这绝世神马全力奔跑起来，任何想用目光捕捉它踪迹人或神只会被马蹄燃起明光烧毁眼球，只有无所不在虚空，能够将它容纳在自己怀抱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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