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钦笑
笑，倒真
回答他：“是啊，
来。”
贺叡眯着猩红眼睛：“怎
，这时候倒是摆出
副有问必答态度，要是想做个合格弟弟那也来太晚！”
“不是想做个合格弟
“……什？”
他松开闻折柳手，独自往前走：“他还没死，这件事情……还不算结束。”
闻折柳回过神，震惊地看着前方，平原早就被砸下来火焰碎石烧成片火海，此刻还未被雨水完全浇熄，仍然有影影绰绰火苗在焦土废墟中燃烧。他依稀望见，在神王奥丁与尼德霍格消失正下方，有个漆黑人影，正跌跌撞撞地从地上爬起来。
这刻闻折柳心头猛然窜起百丈高无名火，他还没死？他凭什还不死？！
他向前步，需要咬紧牙关，才能不把那怨毒诅咒吐出来：“他不该活着！”
往，以及爱，决然堕进遍布硫磺火死人之国。
,bao雨没有停歇，闻折柳站在雨中，流在脸上水像泪。
……为什要哭？
他茫然地望着终末之战方向，他们还真是强运啊，也许放在小说电影里这就叫主角待遇，千钧发之际总有外援出手相助。虽然他们现在还不知道来人到底是谁——是玩家，或者是被诸神黄昏引来真正神，但他为什在哭呢？
目睹这场倾世战争，这只配由史诗记载，由流浪游吟诗人世代传唱战争，闻折柳却只感到难过，心碎般难过。他站在模糊天地雨里，觉得自己心中悲哀若是能化作雨水，也必定是这样不分昼夜倾盆大雨。
“神王奥丁……杀死是他作为绝望黑龙尼德霍格部分，”贺钦示意他留在这里，“而他作为人部分，还没有被杀死。”
“留下吧，柠柠，个人去。”他低声说，“这战无法躲避，只有迎接。”
此时，大多数玩家身体和精神都处于麻痹状态中，亲眼观看神和魔之间战役，人类精神是无法容纳如此宏大信息量。玩家们确实没有受到攻击，但若是系统还在，就可以看到他们精神值在旁观同时不断下降，直至跌破危险临界点。
他边往前走，边抽出刀。
贺叡趔趔趄趄地爬起来，黑龙尼德霍格身份被奥丁枪贯穿进地狱，现在他不过是个人类，然而他身上那股狂妄戾气分毫不减。他不住大笑，笑得喉咙里嗬嗬作响：“……你来！你来！兄弟啊，你还是来！”
“别走……”他怔怔地凝视那条星河，喉咙中挤出无意识微弱恳求，“别……走……”
雨还在下，落在地上声音淹没旁声响，极光绚丽，星空灿烂如倒悬在头顶海。地狱大门已经关闭，准确来说，地狱已经随着绝望黑龙和神王奥丁死战而消失，唯有星与极光，漫天遍野星与极光，还带着灭世之战瑰丽和壮阔，残留于他们头顶夜空。
没有人说话，闻折柳恍惚地往前踉跄几步，像是要去追赶什东西，始终沉默贺钦轻轻拉住他手，于是他最终停下，他心里也是迷茫。
杜子君站在雨中，打湿黑发顺着他脸颊蜿蜒，他像石雕样站好久，才哑声说：“……好大雨。”
贺钦声线低沉，忽然说：“还没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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