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读者普遍表示有保留意见。所以担心这本书已知方面会使读者感到厌烦,对于不知方面,人们又会因此而责备。”可见,从小说《情人》可以寻索出这位作家文学思想发展和各个时期发表作品若干线索,有助于对这位在艺术上始终进行试验作家进步解。
部小说带有自传色彩,与部自传体作品不能等同视之。杜拉斯说,《情人》“是本由不得自己写出而又舍而去书,它离开双手被送出去,此后它就是它。这是写许多书中与各书谐音最少本。其中只有句话没有写进故事框架之内,‘生命历史并不存在……’等等,关于写作事对于究竟是怎回事,只讲过这次:‘写作,什也不是。’这本书全部都在这里……”
小说当然不能等同于自叙传,同样也不应仅仅归之于个故事,作品包含内容大于情节。出版小说《情人》出版家(子夜出版社)热罗姆·兰东指出:“有些人曾劝她删去某些段落,曾鼓励她保留不动,特别是关于贝蒂·费尔南代斯节,这是这本书最有意趣段,因为这部分表明这本书主题决非个法国少女与个中国人故事而已。在看来,这是玛格丽特·杜拉斯和作为她全部作品源泉那种东西之间爱历史。情人代表着许许多多人物……”这样意见可能是符合部文学作品实际情况。
上面所说玛格丽特·杜拉斯关于写作看法,在小说中其实提到不止次,但语焉不详,下笔时显然避之惟恐不及而又不得不写。在其他场合,杜拉斯谈到文学问题文字也不多见。这个问题在《情人》中毕竟也是个不可忽视方面,细心看去,似可探得些消息。
有人问这位作家,在重读自己这本小说时候,是不是有某些懊悔,感到遗憾地方。回答是:没有,只有小说结尾是例外,即小说最后十行文字写打来个电话。“不过,这是已经发生事,像其余切样,所以,在这点上,又何必加以掩盖?何况这正好就是全书结局。写书向都是没有结尾。但在这里,小说开端就把全书关闭起来。”这里又次指明《情人》书与作者其他小说作品不同之处。
小说处理题目大体仍然是关于爱情、死、希望这些观念。如讲到没有爱爱情,爱对象便变成“物”,等等。小说中对于现实生活中这样些普遍现象既置之于具体时间与空间条件下加以描绘,又常常从绝对角度按不同层次给以测度,由此引出极度痛苦、深可悲戚情景,而运笔又偏于枯冷,激情潜于其下,悲剧内容既十分沉重又弥漫全篇,很是低沉悲伤。
《乌发碧眼》发表于1986年,写是厌世,对虚实不定世事所怀有莫名焦虑,同时又从较为独特视角揭示现代人对性爱感悟和反思。法国评论家当年曾有评论:“非常诗意地描绘绝望性爱,完美典型杜拉斯式叙述……”
《人们为什不怕杜拉斯?》是法国评论家米雷尔·卡勒格鲁贝尔就杜拉斯作品“可读性”发表专论,并收入本书,对阅读理解杜拉斯作品当有裨益。
王道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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