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部分（5 / 6）

断上软弱无力，同样执著，不妨说，执著于相信个人问题可以从政治得到解决。她也是这样，贝蒂·费尔南代斯，她痴痴看着德国占领下阒无人迹街道，她注意着巴黎，注视着广场上正在开花卡特来兰草，就像另个女人玛丽-克洛德·卡彭特。她也有她接待友人接待日。

他开出黑色利穆新小轿车送她回寄宿学校。在校门前面不远地方，他把车停下来，以免被人看到。那是在夜里。她下车，她头也不回地跑。走进大门，她看到大操场上灯火没有熄灭。她走出过道，立即看见她，她正在等她，已经等得焦急，直直站在那里，脸上板板，绝无笑意。她问她到什地方去？她说：没有回来睡。她没有说为什，海伦·拉戈奈尔也没有多问。她摘去那顶浅红色呢帽，解开夜里束起来发辫。你也没有到学校去。是没有去。海伦说他们打电话来，这样，她才知道发生这件事，她说，她应该去见总学监。在操场暗处还有许多女生在那里。她们都穿着白色衣服。在树下挂着些大灯。有些教室还灯火通明。有些学生还在念书，有些学生在教室里闲谈，或者玩纸牌，或者唱歌。作息时间表上学生睡觉时间没有规定，白天天气那热，允许夜晚自由活动时间延长，延长多少全凭年轻学监高兴。们是这个公立寄宿学校仅有白人。混血种学生很多，她们大多是被父亲遗弃，作父亲大多是士兵或水手，或海关、邮局、公务局下级职员。大多是公共救济机关遣送到这里来。其中还有几个四分之混血儿(23)。海伦·拉戈奈尔认为法国z.府要把她们培养成为医院护士或孤儿院、麻风病院、精神病院监护人员。海伦·拉戈奈尔相信还要把她们派到霍乱和鼠疫检疫站去。因为海伦·拉戈奈尔这样相信，所以她总是哭哭啼啼，所有这些工作她都不愿意去做，她不停地讲她要从寄宿学校逃出去。

到舍监办公室去见舍监，她是位年轻混血种女人，她平时也是十分注意海伦和。她说：你没有到学校去，昨天夜里你没有回来睡，们不得不通知你母亲。对她说昨天没有能赶回来，但是以后每天晚上定赶回宿舍睡觉，可以不必通知母亲。年轻舍监看着，对笑笑。

后来又没有回寄宿学校。又通知母亲。她跑来见寄宿学校校长，她要求校长同意让晚间自由行动，不要规定返校时间，也不要强迫星期天同寄宿生集合出外散步。她说：这个小姑娘向自由惯，不是这样，她就会逃走，就是，作为她母亲，也拗不过她，要留住她，那就得放她自由。校长接受这种意见，因为是白人，而且为寄宿学校声誉着想，在混血人之中必须有几个白人才好。母亲还说，在学校学习很好，就因为听任自由自主，她说她儿子情形简直严重极，可怕极，所以小女儿学习是她唯希望之所在。

校长让住在寄宿学校就像住在旅馆里样。

没有多久，手上戴起钻石订婚指环。以后女舍监不再对多加注意。人们猜想并没有订婚，但是钻石指环很贵重，谁也不怀疑那是真，因为把这值钱钻石指环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