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让你特别快乐。是说,特权就是特权,没从中获得多少乐趣。
佩吉对他露齿笑。要是是个男人,她说,至少要三个女朋友。甚至更多。
他把啤酒瓶标签最后角扯下来。瓶子冰时候更容易揭,因为水珠凝结后胶水会融化。他把啤酒瓶放在桌上,把标签叠成很小方块。佩吉还在说话,但好像不重要,可以不用听。
这段时间他和玛丽安关系不错。傍晚图书馆关门后,他会走回她公寓,路上买点吃或者瓶四欧元红酒。天气好时候,天空仿佛在数里之外,群鸟碾过头顶无边无际空气和光线。下雨时,城市向内收紧,在水雾间聚拢;汽车开得更慢,前灯闪着昏暗光,行人脸被冻得粉红。玛丽安做晚饭,通常是意面或者意式烩饭,然后他洗碗,收拾厨房。他把烤面包机底下碎渣擦掉,玛丽安给他读Twitter上笑话。然后他们上床。他喜欢进入她体内很深很深地方,慢慢地进去,直到她呼吸变得粗重,只手紧紧抓住枕套。她身体那小却那开放。像这样吗?他问。她点点头,或许还会握拳击打枕头,他动她就发出细小喘气声。
康奈尔非常享受他们事后聊天,对话经常会出其不意地转向,促使他表达些从未有意识去形成观点。他们谈论他正在读小说,她读研究,他们此刻所处历史时刻,以及以当下同步观察这种时刻有多困难。有时他觉得自己和玛丽安像花样滑冰选手,即兴地讨论,如此熟练而完美地同步,他们自己都感到惊讶。她优雅地将自己抛到空中,尽管他不知道要怎做,却每次都能将她接住。他们知道在入睡前可能还会做次爱,于是聊天变得更加愉悦,而他觉得,正是他们亲密无间地讨论,话题时而抽象时而个人,让做爱感觉更好。上周五,他们事后躺在床上,她说:刚才那个感觉很强烈,有没有?他告诉她,他直都觉得很强烈。意思是,其实很浪漫,玛丽安说,当时有瞬开始对你产生感情。他对着天花板微笑。你没必要把那些东西都抑制住,玛丽安,他说,那是专长。
玛丽安知道他对她真实感受。他在她朋友面前羞于表达,不代表他们之间关系不是认真——他们是认真。有时他担心自己表现得不够明确,他会让这种忧虑酝酿两天,思考该怎提起这个话题,然后难为情地说:你知道真很喜欢你吧?不知为何他语气听起来会近乎懊恼,她便只是笑笑。玛丽安有很多男友备选,大家都知道。有政治系学生,带着酩悦香槟来参加她聚会,聊他们夏天在印度轶事。有学院俱乐部委员会成员,经常打着黑领带,还莫名地以为学生组织内部运作对正常人来说也很有趣。有男人喜欢在聊天时看似不经意地抚摸玛丽安,帮她理头发,或把手放在她背上。有次,康奈尔喝高,问她为什那些人非要对她动手动脚,她说:你不想碰,别人就不能碰吗?他听后心情很差。
他现在周末不回家,因为他们朋友苏菲帮他在她爸餐厅找份工作。康奈尔每周末就坐在餐厅楼上办公室里回邮件,在本大皮革预约本上写订餐信息。有时些小有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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