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前前后后
波折。大家都很难过。
佩吉看着她，等待她回答，最后玛丽安说：好吧。佩吉用手揉
把脸，说：
不打扰你收拾。快走出门时她补充道：你应该考虑去看看心理医生什
。玛丽安不明白佩吉为什要这样建议。应该去看心理医生，因为没有难过？她想。但她很难不去想佩吉话，有生以来，她确实被不同人告知她有精神问题，说她需要帮助。
乔安娜是唯
个和她保持联系人。傍晚，她们用Skype聊课堂作业，各自看过电影，乔安娜正在为校报写文章。屏幕上背景总是她卧室那面奶油色墙，脸上打光很暗。她不再化妆，有时连头发也不梳。她交个女朋友，叫伊芙琳，是国际和平研究专业研究生。玛丽安有次问乔安娜是否还经常和佩吉见面，乔安娜脸飞快地扭曲下，秒都不到，但还是被玛丽安看见。没有，乔安娜说，和他们都没见面。反正他们也知道是站在你这边。
对不起，玛丽安说，不想你因为和任何人绝交。
乔安娜又扮个鬼脸，这次表情没那好懂，要因为光线不好、屏幕有点像素化，要因为她想要表达情绪不是很清楚。
到自己在社交圈子里渐渐站不稳脚跟，人们不再爱慕或羡慕她，这切多迅速地从她身边溜走。可她又发现，其实习惯起来非常容易。男人们直想要征服她内心某样东西，而他们渴望征服她欲望，看上去可能像是被她所吸引，甚至爱上她。中学里男生们试图用残忍和冷落来攻陷她，大学里男人们试图用性爱和追捧，都是出于同种目，为制服她性格中某种力量。想到人是如此容易被看穿，她就感到沮丧。无论她是受人爱戴还是为人不齿，到头来都没什区别。她人生每个阶段都会上演这样戏码吗——人们毫无愧意地争夺对她支配权？
和佩吉角力是场苦战。是你最好朋友，佩吉当时喜欢说这句话，声音越来越诡异。她不能接受玛丽安对局面放任自流态度。你知道吗，大家都在谈论你，有天晚上玛丽安打包时佩吉说道。玛丽安不知道该怎回应。她顿会儿，沉吟道：觉得们有时关心东西不太样。但确在乎你。佩吉甩着双手，绕着茶几走两圈。
是你最好朋友，她说，该怎办？
不知道你问这个是什意思。
是说，这将置于何地？老实跟你说，不太想站队。
好吧，反正跟他们也算不上是朋友，乔安娜说，他们更像是你朋友。
以为们都是朋友。
只和你玩得来。说实话，觉得杰米和佩吉为人都不算特别好。你想跟他们交朋友也管不着，这只是观点。
嗯，同意你观点，玛丽安说，猜是因为他们看起来太喜欢，就没注意到别。
没错。觉得你清醒时
玛丽安皱起眉头，把梳子放进行李箱口袋里，拉上拉链。
你意思是，你不想站在这边？她说。
佩吉看着她，绕着茶几走动后喘着粗气。玛丽安仍然跪在行李箱边。
不知道你是否真解大家感受，佩吉说，大家因此很难过。
因为和杰米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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