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徵音微怔,笑笑说道:“说起来,都好久没看到过你爸,他还好吗?”
林钦禾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忍住说道:“他很好,也直在关心您。”
罗徵音沉默会,她并非全然不知道林泽实为她做事,也主动向林泽实提出过离婚,但林泽实没有答应,那之后林泽实怕打扰她也几乎不再在她面前露面。
她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转而说道:“那个叫陶溪同学,和阿穗有些像,你好像很喜欢这个朋友?”
林钦禾拧起眉头,沉声道:“他不像任何人
林钦禾给母亲递张纸巾,他看着对面无人长椅,沉默会说道:“事情已经过去很久,方阿姨定也不希望您为她愧疚辈子,她不会怪您。”
罗徵音用纸巾擦去眼泪,其实她很少在林钦禾面前提起方穗,她知道自己儿子不喜欢方穗,但她今晚也不知道为什,心里总有些不安定慌乱,好像预兆着什被自己忽略命运伏笔。
“钦禾,妈妈知道你心里定没有办法理解,也怪罪过为什直放不下过去,或许等你再长大些,遇到你生命中最为重要人,你会渐渐明白感受,但希望你永远也不要和妈妈样,因为懦弱和犹豫造成生悔恨事。”
林钦禾言不发,这是他母亲第次向他如此坦言她对方穗感情,在很久以前他确实怪罪过罗徵音,也对那个已经死去女人产生过丝恨意。
他从小就活在方穗影子下,家里四处都是她痕迹,甚至连自己名字都在缅怀她。
房里只有罗徵音个人守在床旁。
罗徵音察觉到林钦禾进来,朝林钦禾做个嘘动作,起身检查下杨多乐胸侧引流瓶,又爱怜地摸摸杨多乐额头,才和林钦禾起走出病房。
“你去哪里?乐乐直在找你。”罗徵音带上房门,在走廊上问林钦禾。
林钦禾看着罗徵音微红眼睛,简短道:“送陶溪回学校。”
罗徵音这才想起来那个叫陶溪同学晚上莫名其妙地来趟,又莫名其妙地走,她心里奇怪,问道:
他也曾为罗徵音对杨多乐极尽偏爱而不平,只不过他和父亲样,大多数情绪都不会表现出来,所有人都觉得他天生成熟,对切都疏离漠然。
可很久以前,他也对自己家有过期待,期待自己家和普通家庭样平淡喜乐,期待父母将所有关注和爱都给他。
后来他渐渐放下,毕竟如果不是杨多乐,罗徵音或许依旧走不出抑郁症,那他连见到自己母亲机会都没有。
他只能希望自己亲人安好,不再奢求其他。
林钦禾握住罗徵音手,低声道:“没有怪您,只是希望您能更开心点,这也是爸希望。”
“让小陈送他回去就可以,何必你跟着跑趟?”
林钦禾没回答她问题,转而道:“您也早点休息吧,明天还有音乐会演出。”
罗徵音摇摇头,抬起手揉揉眉心,整晚伤神让她实在是有些疲惫,没忍住向儿子倾诉心声:
“不放心,每次乐乐生病,总会想起阿穗,如果当时能不顾切地留下她,不让她无处可去,去那远地方,会不会她就……”
罗徵音说到半开始哽咽,崩晚上神经终于松懈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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