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鹦鹉歪着头看他,竟让他感到阵心虚。
乔以棠收拾好化妆品和香水下楼时候,觉得楼客厅气氛有些怪异,她先是看眼陶溪,发现这
陶溪呼吸放得很轻,盯着那颗扣子和林钦禾修长手指,耳尖莫名微微发烫。
扣好后陶溪竟有种松口气感觉,鼓动不止心脏稍微平静点,他抬起头对林钦禾轻声说:“谢谢。”
林钦禾看着他,视线缓缓下移,落在他颈侧,对他低声道:“转身。”
陶溪怔,听话地转过身背对着林钦禾。
然后他感觉有只手在抚平自己衬衣领,他顺从地折起颈部微低下头,将自己后颈和衣领全然露出来。
乔以棠搓把唐南脸,怜爱道:“南南,你还是太年轻。”
唐南失魂落魄地走出大门,去花园里静坐示威。
乔以棠正要说出发吧,突然想起自己香水忘拿,忙说句后又噔噔往楼上走去。
客厅里便只剩下陶溪和林钦禾两个人,与只终于闭嘴鹦鹉。
气氛陡然安静下来,安静得像汪柔软绵密池水。
剜乔以棠眼,拎起唐南胳膊将他从陶溪腿上拔起来扔到旁,对陶溪说道:“这是外甥,可能会有点烦,见谅。”
唐南气死,连忙对陶溪眨巴着眼睛说:“哥哥,你别听舅舅胡说,点都不烦。”
陶溪看着这大小,没忍住笑。
乔以棠乐不可支地说:“南南,这是你舅舅同学,你不要把辈分喊乱。”
唐南不喜欢这个总喜欢搓他脸大姐姐,也搞不懂辈分,只想往陶溪身边赖过去,口个哥哥喊。
老洋房里安静得能听到指尖摩挲衣领布料声音,但那只手在动作间突然轻轻触碰到他后颈薄弱而敏感肌肤。
陶溪忍不住颤下,明明看不见,他竟莫名觉得好像有道视线如有实质地落在自己后颈上,这种感觉让他不可抑制地脸颊发烫。
手腕上脉搏在跳,胸腔里心脏在跳,颈侧动脉在跳,好像全世界都在跳动不息。
这段时间似乎短暂又漫长,终于整理好后,陶溪回过身再次对林钦禾说声“谢谢”,只是这次声音比上次更小。
他将无处可放颤动目光向客厅角落里投注而去,正好对上鹦鹉视线。
陶溪先前从容跑个干净,他先是看眼林钦禾,又倏忽移开目光,但又不知道将目光往哪里放,只好低下头又鼓捣自己刚才还没扣上袖扣。
“过来。”林钦禾突然对他说。
陶溪心头跳,可能是太过安静,他竟觉得林钦禾声音比往常更低沉,让他有些心痒。
他低着头走到林钦禾面前。
林钦禾伸手握住他手腕,抬起来,开始慢条斯理地扣那颗晶亮袖扣,袖扣在他指尖拨弄中晃动闪烁。
但他叔林钦禾总是在他还没抱到腿时候,就把他手拎走。
“你要和们起去画展吗?”陶溪嘴角翘着笑意,明知故问地问林钦禾,双眼里闪着难以抑制开心。
他暗恋心情在几日阴雨之后陡然转晴,天光炸裂,几乎要确定林钦禾是喜欢自己。
林钦禾再次将唐南拎开,点头道:“带他去画展培养下艺术细胞。”
唐南被拎着条胳膊,终于醒悟道:“舅舅,你又骗?电玩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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