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名字也好听嘞，就是没听
孙女儿讲过有这
个小朋友啊。”奶奶非常可惜地感慨着，又问陶溪身旁
林钦禾，“这位小帅哥，你也是来接弟弟妹妹吗？”
林钦禾没什表情地点
下头，说：“接弟弟。”说完没等奶奶接着盘问，
本正经地继续道，“在幼儿园大班，叫陶溪。”
陶溪乐得不行，对那位奶奶笑着说：“俩弟弟个班。”
“真好啊，哥哥们关系这好，弟弟们也可以从小起长大，互相有个伴。”奶奶羡慕地感慨完，突然听到孙女叫自己，便赶着去接孙女。
两人赶紧借机骑着车走，路上陶溪还是忍不住在笑，笑得林钦禾看他好几眼，他思维不知道下跳哪儿，突然问林钦禾：
他将脸埋在林钦禾肩膀上柔软温暖毛衣里，全身重量都靠在林钦禾怀里，深深吸口气，像栉风沐雨后终于躲进巢里归鸟，觉得胸口沉闷散些。
“下午要不要出去骑车？”林钦禾问道。
陶溪点点头，他确实不想闷在家里。
这天天气很好，是冬日里难得大太阳，他们骑着自行车去文华市很多地方，林钦禾带他去他上过小学、初中，连幼儿园都去。
到幼儿园时候，正好赶上小朋友们放学，陶溪跟林钦禾突兀地站在门口，旁站着不少来接小孩家长，频频看向这两个长得惹眼少年人。
敷衍承诺。
陶溪听完沉默着没有说话。
他想他妈妈当年在桃溪湾，定也期待着杨争鸣能去那里，但直到人生最后她也没能等到那个带她回家人。
“对不起。”杨争鸣突然说道，他眼睛通红地看向陶溪，“没去桃溪湾找她，后来也没去桃溪湾找你。”
陶溪没有回应杨争鸣，他将车窗按下来看向窗外，山间冷风涌进来，但胸口好像被什堵住，依旧闷让他难受。
“哎，你这聪明，怎不跳级啊？”
他想以林钦禾智商，就是跳四五个年级也不成问题。
林钦禾没跟上陶溪跳跃思维，怔下说：“小学时有老师提议过，但母亲没同意。”
“还好你没跳级。”陶溪啧声，望向林钦禾眼睛里笑意
陶溪身旁站着个奶奶，问他：“来接弟弟还是妹妹啊？”
他随口胡诌道：“来接弟弟，幼儿园大班。”
奶奶来兴致，说自己孙女儿也是大班，叫什名字云云，又说陶溪长得这好看，肯定弟弟也好看，便问陶溪弟弟叫什名字，没准儿和她小孙女还认识呢。
陶溪想想，笑下，说：“叫林钦禾，您孙女回家有提起过吗？”
旁跨坐在自行车上林钦禾顿时扭头看陶溪眼。
他已经听太多声对不起，可再多对不起，也换不回来他妈妈，换不来他错失十七年时光。
而陶溪这个被郭萍随意取下名字，似是语成谶，也似是命运玩笑给他烙下人生烙印。
之后回去路上，父子两人再没有说句话。
陶溪个人回到家里，进门看到林钦禾站在客厅沙发旁望着他，他穿着件灰蓝色毛衣，手里拿着本书，显然之前直在这里看书等他回来。
陶溪换鞋慢慢走到林钦禾面前，他没说什，林钦禾也没问什，只是伸手将他抱进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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