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如深失声,“瓦片能自己掉下去吗!”
“你府上瓦不是你说算吗?”
两人正嚷着,便听孟柯葆声音哀叫连连地朝这边返回来,“嘶!哎哟,宁大人——”
“先不说,让躲躲。”耿砚撂下句,转头就往屏风后面钻。
宁如深来不及提醒,“等等……”
话头被打断。宁如深:???
他心疑,“严叔,你去看看。”
“是,大人。”
严敏刚转过身,就看道熟悉人影像阵风似卷进屋里,顺手带上门——
耿砚气喘吁吁地在宁如深床前站定,衣衫微乱,意犹未尽,“嘿。”
他终于能够理解李无廷兴趣。当面听人叭叭这些,确是相当精彩。
宁如深热切地追问,“那宝…孟大人有何高见?”
“这个嘛……”孟柯葆眼珠子转转,似有什算计。随后压低声音道,“大人若有心,隔日不如来府中叙。”
他直起身装模作样地咳咳,“正好下官府中有位名医,可以给大人看看身体。”
宁如深感激涕零,“谢过孟大人!”
客套话来回轱辘几圈。
就在宁如深都快趴着眯过去时候,跟前讲话人终于图穷匕见——
“听说宁大人是为耿尚书求情,才触怒龙颜?”孟柯葆试探地打量他,“大人可是知道什内情?”
可算来,再不来他就要睡着。
宁如深稍稍支起身,做出欲言又止神色。
声。
孟柯葆这才将注意力放回到他身上,挂上副忧心忡忡神色,“唉,宁大人身子可还好?听说大人受罚,下官担心得很,立马前来探望。”
说完还不忘挑拨两句,“府中怎如此冷清,其他同僚没来吗?”
宁如深摇头,“别说同僚,狗都没来。”
孟柯葆:……
身影消
宁如深顿觉不妙,“……你怎?那声音是怎回事?”
耿砚擦把手上泥,“刚趴在隔壁院墙上,看见那不安好心狗东西就心头火起,没忍住趁他经过时掀片瓦下去,估计砸个正着吧。”
宁如深张大嘴:……………
随即他拍床怒道,“你在府上砸人做什!”
耿砚也怒,“都说没忍住!假装是瓦片自己掉下去不就行!”
…
目达成,孟柯葆摇头晃脑地走。
守在门外严敏走进来,宁如深从床边探头,“人走?”
“走。”严敏忐忑地瞟眼没有动静屏风,“大人,您先穿衣……”
嘭!声哀叫突然从外面隐隐传来。
孟柯葆双眼眯,语气关怀而意味深长,“宁大人心思单纯,难免被人当刀使。当今圣上呢…到底还是年轻气盛,急需要只儆猴鸡。”
宁如深面上片恍然怔神。
孟柯葆心下得意,故作惋惜道,“说起来大人还是先帝钦点金科状元,如今却成两方斗争牺牲者,生死荣辱全系陛下句话……下官真替大人不值。”
宁如深简直听得心绪翻涌:
这挑拨,这拉踩,这感同身受,这雪中送炭!
屏风后:………
孟柯葆堆出点笑,“可见患难识人心。”
宁如深顺着他话,动容抬头,“是啊,还是宝大人待好。”
孟柯葆笑容差点没挂住,“下官姓孟。”
宁如深改口,“抱歉,孟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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