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方人身形猛地个晃动。
宁如深,“怎,你遇上气流也会颠簸?”
“……”拾:?
·
相府位于京城最繁华地段。
他问,“御林军和锦衣卫不得入相府,关你个做贼什事?”
“……”
拾哽良久,忍辱负重地低头,“您说是。”
盏茶时间后。
宁如深稳稳趴在拾背上,看着从身侧飞速掠过屋顶瓦檐、偏巷小道,长发袖裳都被呼呼吹起。
宁如深起身揣起袖子,“走吧,不是要带出去?”
番思想斗争后,拾转背蹲下来。
接受这道掩耳盗铃提议。
宁如深往那背上趴。正被托着站起身,他心头忽而动,拍拍拾肩,“把丢去丞相府。”
前面人疑惑地转头。
叫屋外那群坏人来救你吗!拾急得额头冒汗,想拽他又不敢,“你…快些跟走,不害你!”
宁如深,“不说清楚就不走!”
拾咬牙,“别逼!誓死也不会出卖陛下!!”
“……”
“……”
拾负手静立在旁。
宁如深解根捆柴绳子,招呼拾,“快,把绑起来。”
“……”拾走过去依言将他反绑。
绑上绳子,宁如深又上下打量自己番,“你再帮把这身衣裳
音同时响起。
宁如深像是没听清,“什?”
拾不知道该怎解释,干脆重复,“跟走,带你出去。”
“……”宁如深看着他,眯眯眼:嗯?
僵持小片刻,宁如深转头往软垫上摊,慢悠悠开摆,“不走。哪知道你是好人坏人。”
府邸规模宏大,守备更为森严。处处金瓦绿檐、穿山游廊环抱池岩,极尽奢靡。
拾带着宁如深,轻巧无声地翻入处偏僻院里,寻个空屋将人放进去。
进到屋中,宁如深掩上门。
他四下望,只见屋内堆放着些不常用杂物,靠墙还有几捆次等柴火。外面日光透过门扇投射进来,空气中漂浮着细微尘埃。
看上去基本不会有人过来。
他拍拍拾,“对,那府中管事……”
“会有人去偷。”
拾说得顺口,说完两人都沉默下。
宁如深蓦然想起那日庭中,李无廷那句淡淡“若为朕刀,就要什都能做”,没忍住感慨,“你还真是什都做。”
连贼都做。
宁如深还在策划,“然后找个偏房,绑起来。”
拾瞳孔微震,但还是迟疑回道,“先帝有口谕,除谋逆大罪,御林军和锦衣卫都不得入相府……”
宁如深都听得说不出话。
那岂不是没法抄家搜证?
难怪李无廷拿崔氏这棘手,原来是亲爹挖坑。
呵呵,果然。
短暂死寂后,宁如深打心底赞叹,“陛下有你这样铁骨铮铮下属,是他福气啊。”
拾缓缓蹲在地上,心如死灰。
宁如深叹口气,实在不忍心。伸手拍拍蜷成团拾,“放心,可以假装不知情,不会说出去。”
拾抬头,露两只郁郁眼睛出来。
拾急,“当然是好人!”
“呵呵,大白天蒙着脸好人。”
“……”
拾顾不得,伸手要去拉他。
宁如深拢着袖子瞪过去,“要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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