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想,郑重地加上结语,“好、好不可怜!”
李应棠深吸口气,起身凝重道,“你有几分把握?别忘崔家那老贼还仗着有先帝口谕……”
话到半,却看道黑影落到两人跟前。
是天子直属锦衣卫。
拾认得轩王。他先向李无廷磕个头,又向李应棠也磕个,“陛下,王爷。”
李无廷并不避讳,“说。”
“本王管他们。”李应棠嗤声。
看李无廷目光直落在自己身上,他顿顿,转而苦笑,“……崔家还没有解决,你要让出京逍遥,只留你和母妃两人在京中?”
李无廷端茶手定瞬。
他想起李应棠生母,淑太妃。
娴妃薨后,淑妃将他和年仅两岁胞弟养在膝下;又在先帝驾崩后闭宫门,青灯古佛。
拾将眼前场景细细收入眼底,点点头。
宁如深放下心来,再次闭上眼,头歪。
门扇轻微动,屋中眨眼没人影。
…
御花园中,树玉梨开得繁盛。
撕开,撕成条条,弄得内个点。”
拾实在不知道“内个”是哪个。
但他自诩五好青年,断然做不出这种事,干脆给人解绳子,“要不,大人自己撕。”
宁如深就自食其力地把衣裳撕开。
他撕破衣服又让拾把自己重新绑上,然后靠着柴堆坐下来,调整个舒服姿势。左右估摸着没什要做,便对拾道,“你走吧。”
拾想起这跌宕起伏下午,“说来话长……”
李无廷眉心跳,“那就长话短说。”
“是!”拾忙简短回道,“人在崔府,被绑着。”
李无廷眸光沉下来,“情况如何?”
拾回想着临走前那幅场面,丝不苟地描述道,“宁大人双手被缚,发丝凌乱。整个人歪头倒在柴堆旁,衣衫尽碎,堪堪蔽体……”
早年那场腥风血雨皇位之争恍如旧梦。
半晌,李无廷起身望向垂落跟前梨枝。
簌白簇似娇弱地绽在枝头,沁香满腹,“朕会照看好母妃,崔家事很快就能解决。”
李应棠闻言微愣,“你该不会是……”
李无廷没说话。
李无廷端坐在梨树之下,身姿雍容清贵。轩王李应棠则坐在他对面,别致地捏把折扇。
德全在旁边伺候着两位爷用茶。
李无廷端起茶盏,“皇兄受封这久,该去封地。”
李应棠派风流懒散,“不去。封地有宫里这好贡茶吗?”
“离京时候拉两车走。你堂堂个王爷赖在宫中不去封地,朝臣该怎说。”
说完闭上眼,头歪。
拾,“…………”
拾转身要走,面前人突然又刷地睁眼。
宁如深看向他,叮嘱道,“对,你知道该怎跟陛…你们匪首描述吧?”
以李无廷才智,应该能懂自己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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