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场中,三道身影已飞冲出去。
宁如深高坐在马背上,看着前方绝尘而去背影,不紧不慢地绕着场边踱步:
你们自己颠着吧,他慢慢溜达。
他姿态之闲适,不知道还以为是在替圣上巡视疆土。
他呸得真情实感,脑袋都探出去半分。
李无廷瞥见,额角跳,“……德全。”
德全下清醒,抬手掌脸,“奴才失仪!”
“又在瞎琢磨些什?”
“唉,奴才这不是担心宁大人嘛~”
大承非军用马匹都没有配备马具。
宁如深坐在马背上,不但脚下悬空,还被硌得慌。他心头有些发虚,攥着缰绳绷直腰身,两条长腿紧紧夹着马背。
束起长发晃过后腰,发梢擦着凹陷处。
乌发红装,煞是惹眼。
隔不远,卢章、谭烽三人目光频频落向宁如深那截瘦腰和夹紧双腿。
李无廷垂眸看着场中闹剧,轻轻哼笑声。
场中,宁如深向卢章告声罪。
他品着这有备而来情形,扫过卢章几人身量,片刻笑下,“那就驰逐吧。”
话落,场中安静。
卢章几人面有惊怔。
他转头,就看卢章骑着马直冲他而来。
宁如深心头跳,拉着绳闪避。
眼看两匹马要擦上,枚小石子突然从旁飞弹而出,直击在卢章那匹马后腿上:啪嗒!
咴儿——那马吃痛转向,避开宁如深马狂奔出去。
与此同时,宁如深马也猝然受惊,抬起前蹄阵嘶鸣。
手“礼让”,“驰逐或是投壶,由宁学士来选就行。”
众目睽睽之下。
宁如深唇动动,茫然中透出几分局促……
卢章心头得意,翘首静待。
宁如深默然好几秒,局促地转头向耿砚求助,“他是?”
倒显得前面殚精毕力、狂奔猛冲三人有些滑稽。
场地很大,跑完圈也要好些时间。
卢章憋着口气冲完圈,几乎被颠散架。
他抬头发现宁如深居然在慢悠悠地遛马,顿时起股火。距离拉近几息间,他念头动,蹬马腹猛地贴近宁如深马,装作偏道蹿过去!
宁如深本来在岁月静好地遛马,突然听到身后传来阵迫近马蹄声。
德全琢磨着圣心,将话题往那场中乌发绯衣身影上带,“驰逐要求每人绕场三圈,率先回到终点者胜。宁大人这身子哪经得住颠磨?”
声哼笑落下,“担心他?你见他哪次让自己受过丁点苦?”
德全愣愣。
嘭!恰此时场中擂鼓声响。
李无廷视线移过去,“看着吧。”
彼此交换个模糊暧昧眼神。
随后卢章故作正经地收回视线,“请。”
·
看台居高临下,能将场中情形收眼底。
德全眼尖地觑到那几人视线,在心底呸声:下作东西,你们也配!
宁如深已经转过身去挑选马匹,他摸摸找找寻匹最温顺马,心头呵呵:
以为他定会选投壶吗?
都是文弱身子,起下地狱吧。
…
几人很快挑好马匹。
宁如深下被高高驮起,惊得把抱住
卢章:……
众人:…………
耿砚不忍直视,“你在翰林院同僚,卢侍讲。”
看台上。
德全对李无廷笑道,“看来宁大人这脑袋还没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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