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如深怔怔地反应几秒,随即大草:
好个拾,又在造他谣!
他仔细想,他那会儿正在给百家饭上眼药,小犬又嚷得大声,完全没注意到对话前后衔接上。
竟然给拾丝施展才能空隙。
宁如深忙辟谣,“臣没有。”
对视几息,李无廷终于开口,“宁卿是对御前职务不满,还是觉得朕克扣你赏赐?”
宁如深忙说,“没有,臣每天都赚得盆满钵满。”
李无廷,“……”
德全闭眼:你是来御前谋财不成!
李无廷跳过他措辞,凉嗖嗖道,“是吗,可朕听说,宁卿已经开始另谋出路。”
宁如深:……?
手中书册被放下。
李无廷起身走到他跟前,要笑不笑地将人看着,“朕没什好事,宁卿好事倒不少。”
他好什?
宁如深仰头困惑。
养心殿里片灯火通明。
宁如深进去就看李无廷侧对着他,坐在矮榻跟前低眼翻书。德全立在旁,恼恨焦灼地看过来:欸!
那眼神仿佛他造大孽。
看得他头皮都麻下。
宁如深喉头动,望向李无廷。
跟前默然良久。
李无廷意有所指地望着他,轻轻开口,“朕以为,如耿侍郎那般翻墙越瓦地找你,你二人应当情谊匪浅才是。”
宁如深羞赧垂眼,“那是他个人爱好。”
李无廷:。
·
宁如深边躺在院子里等饭,边在心头估摸:
这会儿拾应该已经去御前汇报。
院子里栽棵墙头草,还是有点功效。
他正悠哉地晃着躺椅,院门忽然传来阵急匆匆脚步声,严敏领着名小内侍进来:
宁如深看眼擦黑天色:这个点?
李无廷审视地看着他,似在等他狡辩。
宁如深目光清澈而真诚,“臣是说,把百家饭起收拾也好。”
“喔,那告老还乡是?”
“耿侍郎。”
“……”
宁如深:???
什出路?他又不去卖烤红薯!
大概是他眼底茫然太过明显,李无廷顿瞬,好心地点道,
“不是准备卷起盆钵,告老还乡?”
“………”
这仰头,他才发现两人距离很近。
他抬起手背几乎擦到李无廷严谨交叠衣襟边缘。后者垂眼看来,高大影子笼在他身前,眼底映着他身形。
宁如深莫名有种被捏住后颈皮错觉。
他尾椎下意识颤:
怎?难道是嫌他摊得太久?
后者对他到来似毫无反应,冷俊侧颜上神色不明。
他抬手见礼,“臣参见陛下。”
话落,前方依旧没有回应。
宁如深想到那小内侍说话,又偷偷抬眼,“陛下召臣来,是有什好事吗?”
“好”字刚出口,就听李无廷冷笑声:“呵!”
大概是看他言辞恳切,甚至不惜污蔑同僚,李无廷信大半,不再追究,
“罢。”
他面上冷意消退,神色缓和
路上都想不出能有什十万火急事,宁如深试探,“陛下心情如何?”
小内侍不好说,“是…是笑着。”
宁如深顿时安半心,又摸出两颗小核桃塞去,“多谢小公公。”
跟着人路进宫。
宁如深本以为是去御书房,但没想到内侍直接将他领去养心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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