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如深心头震,忽然想起景煜说:
以前,皇兄处境不好。要护着,二皇兄,还有淑太妃娘娘,还要防着身边人。
他怔然地嗯两声。
嗯完,股晕吐感又涌上来。宁如深往榻边趴,“er——”
李应棠,“……”
李应棠,“……日夜操劳呢。”
宁如深宽慰,“那殿下多虑。”
他什时候操劳过。
李应棠,“……”
两人相顾两秒,默契地岔开话题。
德全领会低头,“是,陛下。”
李应棠还揣着手候在门外,“宁大人如何?臣可以进去看看吗?不会看见什不该看见吧?”
李无廷瞥去,“有什是你觉得不该看见?”
李应棠立马溜走,“没有没有。”
殿中,宁如深正靠在榻上失神。
李无廷对上他眼底流淌而出暗喜,娴熟地合上他下巴,“是不该喝,所以朕让太医给你开新。”
宁如深唇抖:……
随即眼泪都溢点出来,“您可真是太好。”
李无廷欣然接受,“呵…”
这会儿宁如深脸色还有些苍白,副泪眼婆娑模样,眼角透着抹病态烧红。
待轩王出殿门,他便倒头睡去。
睡约摸半个时辰。
宁如深醒来后揉揉脑袋,准备去和李无廷请辞。
出殿门,却见殿外候着小榕子。
小榕子笑道,“宁大人,陛下在和轩王殿下谈
像又飘回来。”
李无廷轻轻哼笑声,“呵。”
见他醒来,太医便退出去。
宁如深撑起身,发现衣服被整齐地穿好。他摸摸衣襟:估计是自己晕倒时哪个小内侍替他穿。
拢得还挺紧。
他适时退场,“算,你歇着。”
临走前,他忽然又顿顿,扭头对宁如深道,“啊对,从宁大人被寻见到醒来,直都是陛下在照顾。”
“不曾假他人之手。”
·
……是陛下?宁如深还打算细想,却实在抵不住晕乎乎脑子。
宁如深,“说起来太医医术果然高明,竟然能从熏香中查出臣中毒诱因。”
“喔,这个。”李应棠回想,“本王跟着太医道进来时候香炉就已经灭,应该是陛下灭。”
宁如深:?
“陛下怎知道是香问题?”
李应棠微敛神色,无奈低笑,“你以为陛下是如何从皇位之争走到现在…所有可能潜在危险,他比任何人都能敏锐察觉。”
他心神悲恸:那太医小针给他扎得那狠,开药难道还能是甜?
正自叹自怜,就看轩王溜烟儿晃进来,“宁大人,感觉如何?”
宁如深虚弱,“感觉身体被掏空。”
“唉呀!”李应棠顿感痛心,“你可要好好调理,不然这身子哪受得住那般——”
宁如深抽回神,“那般什?”
看着莫名怪可怜。
李无廷视线落两秒,“行,睡会儿。”
他说完转身离开殿中。
…
出殿门,李无廷淡淡,“那种香,以后宫中都不再用。”
跟前忽而传来声,“怎?”
“没…”宁如深回过神,探寻道,“陛下,臣是怎?”
李无廷,“你调理身体药里,有味和炉中香料药性相冲。”
宁如深张张嘴。
片刻,他假装懊恼,“诶!臣就说那药不该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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