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这问。”
“若没有别事,陛下为何发落他们。”
他问完,跟前静静。
随后李无廷抬眼,语调不急不缓,“朕是为何,宁卿不知道?”
宁如深对上那深邃目光,莫名被看得心头虚,摸下鼻尖,“总不能,是因为议论臣。”
“……”
手好痒,好想把这狗头拧下来。
告别耿砚,他路循着去御书房。
进到御书房中,只见李无廷刚洗过手,正用手帕擦拭指间。
侧立身形颀长而挺拔,身明黄龙袍离得近,像是又从刚才云端落回眼前。
宁如深回想着刚刚那几个名字。
脑中隐隐闪过在御书房中幕:
上次会试名单出来之后,他似在上方几个名字旁边扫见朱笔落点。这次钦点前三,好像都在里面?
啊,不行。脑子若隐若现……
正苦思冥想中,耿砚突然凑着张脸朝他冲来,“宁琛,你说——”
耿砚:……
宁如深转头不再理会。这复杂小犬,成天想些不切实际东西。
李无廷可是向来不徇私情。
况且……他觑眼上方不动如山那道身影:他们,又没什私情。
·
地上,伏着身抖如筛糠:“圣上恕罪!皆是、皆是派妄言……求圣上开恩!”
宁如深终于想起:
这不是先前议论说他靠脸几人?
他又看看耿砚,耿砚朝他潇洒眨眼:想起来吧?
“……”
“朕……”
李无廷正要说什,话头却顿。
他目光在宁如深那张心虚犹疑面上落几息,突然牵下唇,带着琢磨不清意味说:
“喔,为什不能?”
宁如深探头,“陛下。”
李无廷侧头看他眼,“脖子伸那长做什。”
“……”宁如深缩回,“聆听圣谕。”
李无廷提摆在御案后坐下,“宁卿想听什。”
宁如深筹备下措辞,“今天殿上那三个人,是犯什别事吗?”
骤然放大音量瞬间冲散他回想。
宁如深把扒开他脸,“你声音好大。”
耿砚精神得像个神经病,“有空吗?”
“没有。”宁如深想起刚刚被发落那三人,“要先去找陛下。”
“喔喔喔!应该,应该~”
殿试终于结束。
自状元、探花、榜眼以下全都由李无廷钦点排名:“贡生樊宛文才出众,定为状元;贡生庄勤,定为榜眼;贡生齐思益,定为探花。”
前三既定。
李无廷又授几个职位,并吩咐礼部与翰林院安排下去,科举四宴择日再举办。
殿试散,李无廷离场。
敢情那铲铲,是在掀瓦。
殿试中途意外突生,众人心头都是猜测纷纷。虽然不知道发生什,但看圣上意思,这几人多半是名落孙山。
最好结果也只是保留贡生身份,随便打发到哪里去。
耿砚又在同宁如深做口型:出气。
宁如深动唇:想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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