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喜大师笑眯眯道，“上次见陛下，也是这个时候。”
李无廷低应
声。
他思绪又飘回十五年前，上世
登基大典：正是这天，他第次见到净喜大师。
得道“无妻无嗣，煞星孤龙”签。
“陛下较上次，心境变许多。”
宁如深，“先祈福吧。”
他说着将莲盏往水面放，点烛芯。
李景煜也有样学样地放，“为皇兄点蜡。”
“……”
宁如深随他，“为陛下点蜡。”
他在这个世界里无亲无故，自己也过得还算安稳满足，倒没什
大心愿。
除每天都想卷走钱粮，早日退休。
他盯着手里金灿灿莲花盏看会儿，脑中忽然浮出苦命李无廷。
想到那些锦衣玉食供养投喂……
宁如深良心发现，“臣就为陛下祈福吧。”
院门口小和尚施个礼，“殿下。”
李景煜轻车熟路地带宁如深走进去。
宁如深入院子望，只见斑驳杏黄院墙透出几分岁月古朴，院子角落里种着棵苍翠参天菩提树。
院前供着尊佛像，两侧是佛龛莲灯。
佛像前是方青铜鼎，鼎中却盛满汪清水，水面漂着几只轻薄精巧莲花金盏，盏中点着簇幽火。
“样。”净喜大师点头。
李无廷无所谓地牵下唇角，起身准备离开，“多谢大师。”
他几步要出静心堂，却听身后道：
“样，但也只是签样。”
李无廷背影蓦地滞。
来，“宁大人，你又在偷偷看皇兄吗？”
宁如深低眼：……什叫偷偷看。
他又不像轩王那样满墙乱爬。
他跳过这个话题，“小殿下有什事？”
李景煜说，“皇兄和淑太妃娘娘都去后面，本王想去祈愿点灯，宁大人要不要起？”
“经历多，自然变。”
李无廷修长指节搭搭膝头。
上世，他半生后宫无人。哪怕有群臣力谏定下高门贵女，也都因为各种原因无法入宫。
旧党趁机散布谣言，度引起朝堂动荡，花他好些功夫才料理干净。
“这次也是样签？”李无廷问。
两人双手合十闭上眼：“阿弥陀佛。”
保佑李无廷生好命不孤寡。
…
另头，禅香幽幽静心堂中。
被点两根蜡李无廷正和净喜大师相对而坐，清俊面容似沉淀良多。
李景煜眼睛亮亮：喔………
宁如深转头，“小殿下呢？”
李景煜说，“皇兄护
诸多，却直无以为报。既然如此，自然是要为皇兄祈福。”
宁如深再次趁机提点，“殿下心意难得，日后…只要为陛下做些力所能及之事就好。”
李景煜若有所思，“宁大人说是。”
李景煜拉着宁如深小声，“这种金盏做工难得，年只发放二十八盏，本王悄悄带宁大人来，不要和同僚说。”
宁如深点头，“臣不说。”
小和尚为两人拿来金盏。
李景煜问，“宁大人想好祈什福吗？”
宁如深顿顿。
他转头看向坐在蒲
宁如深点头，“那走吧。”
“嗯。”李景煜高兴地朝他贴下。
·
宁如深本以为许愿上香地方就那几处。
没想到跟着李景煜路弯弯绕绕，竟然走到寺庙深处方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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