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霍将军有军情来报。”
“等会儿。”
李无廷应声,起身拿战袍银甲穿在身上,又朝宁如深看眼,随后绕出屏风,“进来吧。”
外面,霍勉掀帘走进来。
进门,就看李无廷理着衣襟从屏风后走出来,他张开嘴顿时又滞下。
握在他腕间拇指轻擦下,宁如深心头悸,顶着那目光说:
“没…臣只是,紧脏。”
“之前在朕马车上不还呼呼大睡。怎,是同朕生疏?”
“……”那能样吗!
他现在是太熟,都快粘锅。
片刻他压着呼吸,“…好吗?”
宁如深抿唇,“快好。”
跟前静瞬,随后他手腕被啪握住!他惊下抬头,就看李无廷偏过头,攥着他手像是忍耐着什:
“你同其他伤兵,也要敷这久?”
“没。臣都是,啪啪!两下。”
温热肌肉顶着他掌心,两人似都震。
宁如深压着热意尽量不往四下乱看,“那,陛下忍忍。”
李无廷热着耳根,“嗯。”
…
主帐屏风后,时静谧无声。
不管怎说,历川暂时是保下来。
他拿起帕子,将手上草药抹抹。
偏过头,侧烛火将他侧面轮廓勾勒得更加清晰深刻。那枚突起喉结攒下,随后他垂睫指,“这儿。”
宁如深望向他上臂。
手臂线条流畅,肌肉隆起道弧度,被烛火映成出片光洁蜜色。
完美得他都看不出……“伤呢?”
跟前默几秒,李无廷又指指,“这里。应该是伤到筋骨。”
李无廷淡淡瞥去,“有事?”
霍勉迎着冷风猛地回神,敛色汇报起军情。
屏风后,宁如深也缓过劲来。
他慢慢散热,听着军情思索:
北狄对长绥兵力增多,果然是因为知道圣驾在这里,转移主攻地。
宁如深时不知该怎解释,他手指蜷下,正准备从通胡编乱造里挑出最得体个,就听跟前道:
“不过宁卿睡在外面,朕也紧张。”
宁如深睁大眼,刷地朝人看去!
李无廷已松开手,将旁纱布往臂上熟练地单手绑。
“……”他有好半晌没说出话,唇刚动动,外面忽而传来通报声:
“……”李无廷又转回来,“那朕。”
宁如深觑去,“陛下不是内伤吗?”那不得多往里渗透渗透。
跟前像是无言好几秒。
他正要再开口,却听李无廷道,“昨晚同朕块儿,没睡好?”
李无廷目光落来,“眼睑都是青。”
宁如深替李无廷敷上药,又抵着那胳膊揉揉。动作间,烛火投在他手臂和指间,光影在跟前肩臂上晃动。
纤白手指抵蹭着隆起臂膀。
相贴地方越来越热,像是快要烧着。
静谧中,烛火在不远处“噼啪”响。
李无廷侧来呼吸似也热得发紧,低垂眼睫颤着,脖根锁骨处泛潮红,隐隐泌出点细汗。
宁如深莫名想到自己“崴”脚:
也是这深层、隐蔽、不露声色,但李无廷应该不至于……
他看向对方冷俊侧脸。
恰此时,李无廷朝他抬眼。
近距离间,宁如深被那眼看得呼吸紧,思绪都被冲散。他忙低头抹抹草药,抬手按在李无廷手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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