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如深搓脸觑去:嗯?
·
过两天就要去韶觉寺。
李无廷还让他带上自己籍证文牒。
大承籍证文牒类似于户口本,宁如深回府后还在思考:
李无廷眉间门松开,弯唇嗯声。
宁如深有些抵不住他这副神色,心绪被撩得厉害,别下眼拉回理智,“那,纳妃事怎办?”
总该对外有个交代。
跟前静默片刻,随即听李无廷道,“过两日,朕去趟韶觉寺找净喜大师。”
宁如深:……?找大师做什。
不会亲成食物中毒吧?
到时候太医问起来,要怎交代?
李无廷抿道,“不苦,干净。”
宁如深舒口气。
手腕在袖摆下被拉住,李无廷收下指节,朝他看过两息忽而问:
他不敢合上嘴,只能瑟瑟发抖地理理衣袍:这德全……又在胡乱发挥!
——虽然他们刚刚,也有够胡来。
“过来。”思绪游离间门,李无廷拉过他。沾湿帕子擦过他唇上朱砂,“没舔?”
宁如深张着嘴,“诶俺。”没舔。
李无廷放点心,垂眼细细擦过。
宁如深撵在他后面,“快找找。”
存放箱子就在主卧角。
严敏打开箱子,很快翻出张籍证文牒来,“就是这个,大人。”
“喔。”宁如深接过看。
微微泛黄文牒上清晰地写明他姓名、年纪、籍贯:宁琛,承平二十二年生,璩宁漱方县人……
下声,“德全,拿水和干帕来。”
·
御书房外阵动静,门很快吱呀开。
德全端水盆和帕子进来,还自觉地闭上五官,抬手送到跟前。
宁如深看那水盆快杵到帝王脸上:
……这是什意思?
他记得韶觉寺里还供着娴太妃长明灯,是他想多吗?
宁如深心跳微促,期待又紧张。
回到府上,他便寻到严敏,“严叔,籍证文牒在哪里?”
严敏惊讶,“大人怎突然要那东西?上次搬府时收箱底,老奴去找找。”
他蓦地悚然看去:李无廷不会是为躲避纳妃,要剃度出家吧!
“陛下,步子也不用迈这大——”
“唔。”嘴下被捏住。
李无廷挤挤手指,“在想些什乱七八糟……朕只是有事拜托他。另外,”捏着他手松开。
李无廷低眼笑,“你也同朕道。”
“还介意吗。”
宁如深微怔,抬眼而去。
李无廷神色沉静而专注,收紧指节似透出几分紧张。
他心跳像是抵着喉头,反握住李无廷手,“…不介意。”
他其实也没介意过,只是有些在意。
御书房里时又安静下来。
方才被激起情动平息,在细致而静谧擦拭中,浮出些温馨暧昧来。
宁如深仰头任凭李无廷摆弄。
湿帕用点力拭过唇瓣,擦得双唇湿红,李无廷动作停下,没忍住低头亲亲。
宁如深顿时吓跳,“擦干净吗!”
嗯?
宁如深
……德全到底在干什?不知道还以为他要喂李无廷喝洗脸水。
李无廷也垂眼,“你在做什。”
“?”德全偷偷打开眼皮,看两人只是衣衫微乱,顿时惋惜地解放自己,微微退开:
“陛下恕罪!陛下请用水。”
宁如深对上那副熟悉嘴脸,瞬间门明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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