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注意石桌下,帝王拉着他心爱臣子手搁在龙大腿上,十指紧扣。
…
顿下午茶到傍晚结束。
送走李无廷和耿砚,府中只剩下宁如深和孙少永。
两人齐去往前厅用晚膳。
旁边孙少永见状,热心地递去乌梅汤,“兄弟,喝点儿?”
耿砚接过,“诶,谢谢哈。”
两个自来熟在那头唠上。
宁如深正乐得听他们聊天,毯子下手就被勾下。他心头动转头——
午后明光树影斑驳落下。
宁如深感叹,“算,起用点下午茶吧。”
“啊?”耿砚局促地左右看。
边是帝王,边是匪首。
他大为不解:为什宁如深总能把不该出现在同画面人凑成桌……
宁如深适时介绍,“这个是同乡好友。”
耿砚不敢置信地抬头:
这山匪头子,是在跟人谈“王法”吗!?
片难言凝滞中,李无廷实在看不下去,指节在石桌上轻扣。
咚,声轻响唤醒耿砚。
他终于反应过来,连忙行礼,“臣、臣参见陛下!”
宁如深嗯声,感同身受:
孙孙到底跟自己是不太样,他在那边有至亲家人,对这里也没有太多归属感。
要不是遇上自己,恐怕还在蹲匪窝……
他看着孙少永略显怅然神色,心头蓦然动,想起净喜先前问过他话来—
耿砚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幻觉。
先不论频频“偶遇”帝王。
旁边另人生得俊朗又威勇,肤色深麦,扑面而来股匪气——
看就知道这正是被“生擒”匪首!
他趴在院上,时骑墙难下。
孙少永看着十分尽兴,走出截忽而又轻叹声,“唉……”
宁如深转头,“怎?”
孙少永怀念,“想起在那边朋友。”
宁如深微顿,看向他。
“当然!有你在,过得也挺开心。”孙少永摸摸鼻尖,“但还是很想家人和朋友。”
酸甜乌梅汤咕嘟翻滚,白烟袅袅。
李无廷俊美面容都显得柔软温和,眼睫下掩点笑意。
像在问他:高兴?
宁如深也去勾他掌心,细软指尖刮着粗糙手心,看清冷端方帝王为他撩拨而动摇脸热:嗯,高兴。
旁边两个小伙伴聊得热烈投机。
他又对旁孙少永说,“这个是…府上熟客。”
“喔喔。”孙少永瞟眼院墙,“是挺熟。”
耿砚:。
相互介绍完,宁如深张罗,“好好,别拘束,都是自己人。小犬,尝尝这个糕点,御膳房做。”
耿砚觑眼那头圣上,看人没异议,就拿块小口小口。他吃两口,眼睛忽而亮:“……嗯?”随即埋头,大口大口。
孙少永,“嗯?”臣???
李无廷示意,“坐吧。”
耿砚小心翼翼地挪过来,坐到宁如深对面。
宁如深瞅着他这副模样,心情复杂:早说让你别爬……
耿砚目视:哪知道是这副场面啊!
直到道残影般身形落来,拾熟练地抓着他拎下来,往院里噗通扔。
耿砚:“哎哟!”
孙少永也从惊怔中回过神。
他转头对宁如深讶然指道,“你府上怎还进贼啊?光天化日,也太目无王法吧!”
宁如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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