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酒原浆度数不低,他咂吧得又急,加上来时喝鸡尾酒,两种酒混,后劲顿如万丈高楼拔地而起。
苏徊意在车上时只觉得脸颊发烫,眼泪都快要掉下来。车窗外天色已晚,道路旁银杏摇晃着硕大树冠团成片阴影。
像是高中校舍到教学楼那条路。
车停在苏宅门外已经是十点多,从院门外看,苏宅内还亮着灯。
苏徊意进门后“砰”地把大门关,在玄关蹬蹬换鞋就往里走。
苏徊意咂咂嘴,又嘬几口,“好喝。”
酿酒师看他咂吧咂吧酒杯都要见底,顿时吓跳,“别喝多,这个后劲儿可足!”
“喔。”苏徊意舔下嘴唇,拍拍孙河禹,伸出两根手指。
孙河禹惊疑不定,“耶?”
苏徊意无语,“是说打算进两百万酒。”
“冯家老二叫你‘可爱废柴’。”周青成安慰道,“不过至少还有个‘可爱’,说明你不是个普通废柴。”
苏徊意赞叹不已,“……你可真会安慰人。”.
酒厂位于市北城郊,占地广,人员进出需要严格打卡。
孙河禹提前打过招呼,下车就有工作人员带着他们往车间里走。
“这边是储酒罐,们白酒都会放在里面做库存,每罐最大容量在两百吨上下。往前就是生产车间——”
他知道苏纪佟把他迁出户口本并不是原身以为“不愿分他家产”。相反,苏纪佟是打算等他毕业锻炼两年,就把手底下家子公司交到他手里。
苏家再是显赫,“养子”这个名头也不好听,只有真正独立起来才能得到上流圈子认可。
然而遇上个白眼狼,这些年真心,终究是错付!
苏徊意望着窗外郊景,兀自伤怀。
“大概四十分钟就到,先把相关资料发群里,你们看看。”
路过厨房门口,里面响起“哗啦啦”倒水声,他膀胱传来阵酸意。
他探头望就看见流理台前站个挺拔男人,身材高大,肩背宽广,肩胛随着抬手动作微微耸动着。
苏徊意眯眼,这哥们儿哪个班,这帅之前怎从没见到过……
他走上前去拍拍,
周青成不吐舌头,伸过手来探他鼻息,“喝醉吧?”
苏徊意神色复杂,“………”醉怕不是你。
…
苏徊意原本是很能喝,上学时候就经常和室友起撸串喝酒。
但他高估这副身体耐酒性。
苏徊意还是第次来酒厂,走进车间瞬间就有股发酵味道扑面而来。
整个酒厂共三层,内部中空,眼望去流水线清晰流畅,半机械化半人工生产,操作严谨,工序精良。
至少看着是很靠谱。
几人参观过车间,就有酿酒师拿原浆过来让他们品尝。周青成喝不来白酒,哇哇直吐舌头,苏徊意尝两口,酒是酱香型,口感醇厚,余韵绵长。
孙河禹说,“怎样,还行吧?”
孙河禹话把苏徊意跑错场思绪带回来,他定定神,低头开始翻资料。
周青成脸小问号,“你看得懂吗,怎什都看不懂。”
苏徊意以前是学法律金融,“大概能懂。”
周青成啧啧称奇,“传言果然不可信,你知道你昵称又更新吗?”
苏徊意还真不知道,“不是小火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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