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持话说得重,力道却放得轻。
苏徊意撩起衣服背对着人,嘴里哼哼唧唧,“哥,太痒,你重点行吗?”
苏持冷道,“要不要再拿根钉耙来给你犁犁?”
苏徊意自知理亏,垂着脑袋乖乖让人抹药。
车厢内有那五六分钟都是安静。他正想着怎编造自己不知道过敏原借口,苏持忽然出声。
“大……”
哗啦。塑料袋扔到他怀里。
“你对海带过敏你自己不知道?天到晚就吃吃吃,什你都吃,不要命是不是?”
苏持脸色冷得可怕,苏徊意瞬间噤若寒蝉。
在他印象里,从没见他大哥这样生气过。
“……”
系列检查下来,外面天已经黑。苏持跟家里打个电话,把情况讲遍,说他和苏徊意晚点回去吃。
苏徊意垂着脑袋在苏持低气压下听医生叭叭教育。检测报告显示他“对海带过敏”,他记得中午时候是吃不少。
准确来说,是每盘菜都吃不少。
“都二十几人,对什食物过敏心里该有个数。该忌口就要忌口知道不?你现在发红起疹还算轻,过敏严重甚至会出现呼吸不畅、乃至休克症状!”
车开出公司,过十来分钟苏徊意还是觉得痒,他没忍住掀开衣服扭头看眼。
苏持正开着车,只觉得余光里晃过片白光,他额角跳,“苏徊意,你把衣服——”话音骤止。
方向盘打,车转入岔道停在路边。
苏持把抓住苏徊意挠背手,面色沉下来,“你过敏?”
“啥?”苏徊意茫然抬头。他过敏,他对什过敏?
给你点。”
苏徊意,“为啥?”
“又进步,奖励翻倍。”
…
下午五点准时下班回家。
“
他从床底爬出来时候没有过,他淋苏持头冷水时候没有过,今天遇到聂亦鹄时候也没有过。
只有此刻,苏持眼底像有风,bao在酝酿成形。
汹涌气流下,苏徊意抱紧柔弱自己,“大哥,脆皮再不擦药就要成酥皮。”
“……”
地下车库里光线昏暗,车内亮盏灯。
苏徊意如小鸡啄米般点头,“好好……记住。”
妈呀,他哪知道这副身体会对海带过敏!
医生又给他开些药,叮嘱他该擦擦该吃吃,不要用手去挠。苏徊意掏出小本本应下。
药是苏持拿着单子到取药处领。
苏徊意诊室外面等着,抬头便看见苏持拎着塑料袋走过来,高大身材在距离拉近间透出股压迫力。
苏持不欲同他多说,调转车头开往医院。
市立医院是本市最权威医院,位于市中心,从这里过去开车刻钟。
平时就诊都要预约挂号,但苏徊意看苏持只打个电话,到医院时便直接领着他去诊室。
苏徊意边隔着衣服蹭痒,边逼逼,“大哥,们又作威作福耶。”
苏持拎着他大步走在医院廊道里,脸色难堪到极点,“闭嘴。”
苏徊意上车时候觉得身上有点痒,他不好意思伸手进去挠,就趁着苏持开车在座椅上蹭蹭。
小动作秒被逮到,“你又在乱扭什?”
“背后有点痒,是不是打底羊毛衫起球?”
“家里还不至于给你买起球衣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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