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比安身体晃动,手掌停滞在半空中。
在外人眼里,江眠直是个安静而内向人,强势养父并未起到多少言传身教作用。法比安还没上任时候,就听闻有不少人叫他是“玻璃美人”,个胆怯、易碎,且沉浸在自己世界里太久玻璃美人。
稀奇,玻璃美人居然也学会反抗……
他玩味地笑笑,举起双手,缓步站到前方,妥协地歪头:“好,没问题,你说算。”
不等江眠回答,他随后又道
“这说,江先生终于想通?”法比安转过身来看着他,手中漫不经心地转着根精钢指挥手杖,“看来,江先生之所以不理会前几个月提议,是因为还没有真正做出点成绩,所以说服不你啊。”
江眠不接他茬,问:“拉珀斯绝不是个好对付目标,你到底是怎做到?”
法比安好笑地盯着他,反问道:“这重要吗?只要结果足够出色,谁还会管过程如何?”
他慢悠悠地走近江眠,缓步绕到他身后。他挨得非常近,衣料摩挲声音器清晰可闻,吹在脖颈后方呼吸亦鲜明得叫人起鸡皮疙瘩,江眠强忍着肌肤上刺痛感,只是站着动不动。
室内压抑无声,没有人开口说话,江眠感觉到法比安在自己身后站定时,忍不住攥紧拳头,将指甲深深刺入自己掌心。
定,它身份?”
“第,在已知人鱼样本里,鲜有体长超过三米五个体,可以推断唯例,就是拉珀斯。他在十年前出现时候,体型就已经与成年人鱼并肩,十年过去,他只会更大,不会缩水。”江眠匆匆地说,“第二,他被称为青铜王嗣,你有没有想过是为什?”
泰德不是笨人,他立刻醒悟过来:“它鳞片花色独无二,足够独特。”
“没错。”江眠焦躁地吸气,“他们……法比安究竟是怎做到?他会引发场战争!”
思及此处,泰德心中不免生出丝忧虑,又很快被他扑灭。他摇摇头,说:“你知道,江,西格玛从不畏惧挑起战争,们就是战争本身。”
他知道法比安在观察他,就像观察那些解剖过后人鱼残躯样,法比安也在用毫无分寸感目光侵蚀着他。
德国人忽然伸手,光滑平整指甲盖若即若离地擦过江眠后颈,挑起他缕黑发。
“你好像很紧张?”他轻轻吹口气,“你怕?”
江眠身体重重抖,已经吊到最高处理智同时崩断,他不知哪来力量和勇气,把推在德国人胸前,抗拒声音大而尖锐,几乎像划玻璃样刺耳。
“别乱碰!”
江眠闭上眼睛,他嘴唇抽动着,看起来很想吐露些什东西,到底被他生生压抑住。
……可们不是神,他痛苦地想,而挑起战争人,最终也会死于战争。
“请带去找法比安吧,”江眠低声说,“这个项目,可以帮上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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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比安·穆勒年逾四十,是研究所当前掌权人物,不同于江平阳,他是个身材高大,四肢跟头脑样发达有力危险人物。江平阳在世时,研究所内风气还算得上稳健和缓,待到他接任主负责人,短短数月,江眠已然感受到那股压得人喘不过气激进气氛,向内紧紧拉扯着他皮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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