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站
片哗然，正在心中为江眠抓紧祈祷
泰德也瞪大眼睛，张口结舌地望着下面。
“实验体……真认准他
？”有人喃喃地说。
“下步，给他下步指示！”
人鱼好奇地伸长手臂，用指尖去轻戳江眠细长手指，尽管隔着橡胶手套，江眠还是感到点冰凉湿意，在皮肤上荡开敏感涟漪。
这
近，他完全可以清晰地看到，人鱼骨关节更粗大，手指更长，黑色尖甲锋锐无比，指缝间蹼膜则是如烟似雾深黛色，宛如氤开水墨。
泰德沉默会，喃喃道：“还好
没有连到实验站通讯路线上，这些话不会被法比安听到。”
江眠笑笑：“谢谢。”
走近观测室，泰德替他刷开全金属大门，递给他个微缩通讯器，江眠朝他点点头，便径直朝着人鱼所在地方走去。
囚室六重水阀确保每日次清洁水源，此刻，人鱼正在墙壁边游曳，似乎在调查着什。沉重锁链已经被他弄断，瑟缩在角落里，便如几条堆叠在块蟒蛇死尸。
江眠抽空瞥眼高处视窗，里头人影绰绰，正俯瞰着他举动，他努力去忽略这种被当成实验品观察感觉，小心爬上台阶。
它对你也挺不错，可它真是头该死野兽，你得重视起来！”
江眠笑笑，说：“谢谢你好意，泰德。江博士……父亲死后这多天，这多人里，你是第个还愿意跟聊天说笑同事，感激你。”
他犹豫下，生疏地抬起手，拍拍泰德肩头。
“带去见拉珀斯吧，拜托。”
泰德骇然道：““你在想什？你点都不害怕吗！你没见过死人有多惨，他们、他们就像……”
这时，耳麦嘈杂
将通讯器安置在侧耳位置，江眠按捺住内心忐忑，对着水面轻轻叫道：“……嘿。”
拉珀斯早就知晓有人来动静，只是懒得理会，此刻，听见江眠声音，他耳鳍就像电打样，猛地抖抖。
【你来？】拉珀斯甩动强劲鱼尾，摆脱锁链距离限制，他委实快如利箭，转瞬便上升到江眠眼前，只跟他隔着泓清水距离，【你好，毛毛，小人类！】
这太近！遭遇人鱼怼脸式突袭，江眠吓得跌坐在地，差点窒息。他呛咳好几下，踌躇会儿，才拘谨地凑过去，把手慢慢放到投食口边上。
“嗨，你好？”他试探着问，“这些天……你还好吗？”
“知道，已经成枚可以被随时抛弃棋子。”江眠打断他，“有活体人鱼，他们就不再重视晦涩石板书，对不对？”
泰德讷讷无言，没有回答。
“相信，他不是野兽，”江眠斟酌着说，“意思是，他有兽性那面，但也有人性那面。不是不害怕，他如果真想要命，就算穿十套，穿二十套，又有什用呢？只不过，要说从过去事中吸取什教训……那就是你对待外界态度，同时决定外界回馈给你态度。”
他低声说：“你像同类样待他，他也会将你视作同类；你像野兽样待他，就不能指望他为你藏匿獠牙和利爪。”
江眠低下头，脸颊有点发红，口气说太多话，他不习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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