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你应当是个混血人鱼。】拉珀斯深思熟虑地望着他,【可怜,你是怎流落到这里,还没有被那群陆民发现?】
江眠慢慢恢复点力气,他听不懂拉珀斯感慨低语,只知道人鱼似乎不生气。他含糊地喃喃:“对不起,失态。”
“你是,怎得到它?”既然拉珀斯已经发现江眠真实身份,他自然对江眠犯下错误宽容许多,毕竟,这仅仅是只漂泊在外,完全没有接受过海族教育幼崽,自然不知道偷拿王族文书会有什后果。
江眠积蓄体力,急忙解释:“这是江,是说,养父留下,原件早已损毁,只剩下寥寥几张照片,们称呼它为‘石板书’。”
拉珀斯没有说话,江眠偷瞄他神色,小心地说:“不清楚父亲是用什方式才得到它,但它在研究所日子,几乎和在这时间样长。父亲花大量时间破译它,仍然无所得。现在他不在……”
江眠眼睛肿胀,晕头转向地在心中咕哝,可他是人鱼……他不该这香。
雄性人鱼趴在投食口前,不停冲他呼噜呼噜,加上那不可思议香气,江眠几乎要融化成滩黏糊糊绒毛。他靠在栏杆上,皮肤发热,脸颊通红,连起身力气都没有。
真好哄。
察觉到他不再惊惶,也不再伤心,拉珀斯不由松口气,望着江眠眼神也古怪起来。
这确实是件奇怪事,但同时也解释很多问题:为什自己会在初见时,就对这个人类另眼相待,他说话方式,他声音和语调,他样貌、气味……以及在更多说不清、道不明方面,都不似其余陆民那样难以忍受。
江眠深吸口气:“……他不在,负责它重任就落在身上。”
他用依旧发软手指,拾起地上掉落复印件,指着说道:“根据猜测,也许以往研究方向都错,它实际上并不是类用来阅读文字,而是件发声乐器。好比笛子,人在吹奏笛子时,通过风门产生相互碰撞气体旋涡,而吹笛手则通过气旋碰撞发出声音来控制曲调。想,假如换成石板书话,将气流也换成水流……是否能够解释石板书特殊之处?”
拉珀斯惊奇地看着他,赞叹:“你很聪明。”
江眠心中紧,赶忙追问:“猜对吗?”
然而,拉珀斯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问:“你说你养父,不在,那他在哪?”
拉珀斯可以用审视猎物目光审视那些人类,却无法对江眠也这样做,恰恰相反,他在心中称呼他为“珍珠”,并且时常生出种古怪念头,他想用食物塞满这个瘦弱东西,再把对方抱在手上,称称对方有没有变重。
早在对江眠无所知时候,拉珀斯就决心要这个陌生人类做自己向导,甚至不惜为他空等六天。孤身漂浮在牢笼中那些日子,人鱼总是以十分勉强理由说服自己:陆地不好行动,他又失去江眠坐标,这种情况下展开场屠戮,万伤到领路向导,又该怎办呢?
现在,他终于明白,江眠体内定有隐藏人鱼血统,才会叫他潜意识地纵容宽待。
……嗯,或许,和他特别可爱也有点关系。
只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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