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眠愣愣地望着他,问:“……睡多久?”
拉珀斯咧嘴笑,森森利齿寒光闪:“没有,多久,时间很短。”
他说是实话,就算江眠在他怀里睡到海枯石烂、地老天荒,他也心甘情愿,何况几个小时怎能算长久?他巴不得江眠再躺久些。
江眠骨头酥软,舌头也磕磕绊绊,说不出话。他就像个在掌心捂太长时间巧克力人,每丝坚硬棱角都化得黏乎
江眠决定放弃挣扎。
他就胸躺,人鱼气息包围他,热量辐射着他,水下静谧清凉,水上则熊熊燃烧着个海洋国。
“很久,很久以前,古老冰海,居住着古老神和人……”拉珀斯说,如果声音可以收集在瓶子里,那人鱼声音定是最清澈醇厚美酒,叫江眠喝口,可以直醉到来年春天。
肚子里蝴蝶渐渐融化成粘人蜂蜜,他手渐渐松开,纸和笔不自觉地滚落在雄性人鱼身上。
江眠闭着眼睛,睡着。
拉珀斯转动尾鳍,在水下扭出许多变幻莫测花样,他是不会忘记,珍珠从没听过这些耳熟能详幼崽故事,他被人类偷走,如果他现在要求迟来小宝宝时光,那,拉珀斯会把这个命令当成法则和至理样执行。
“好,好。”雄性人鱼发出欢喜哼哼,波光哗啦摇曳,他就像艘船舶,完全浮在水面,水流涌泻下去,很快就完全露出他鳞片,以及干燥、闪光肌肤。
江眠目瞪口呆地看着,人鱼控水能力无疑是匪夷所思,他正要为此说些什,拉珀斯就伸出强壮臂膀,觊觎已久大爪子从江眠腋下轻轻穿过,就像抱起只猫样,急不可耐地把他抱到自己胸前。
“哎呀!”江眠叫道,他似乎变成把小勺子,如此密不可分,牢牢地贴着身后大勺子。人鱼快乐地抱着他,江眠还是第次直观地认识到双方体型差距——他坐在拉珀斯胸腹处,两条腿则搭在蜿蜒鱼尾上,只有脚尖能勉强挨着水面。
这像极摇篮,只不过,这定是天底下最热、最合身、最珍贵摇篮。
·
不得不说,江眠这觉睡得好极,他从沉沉梦中醒来,浑如株吸饱阳光植物,全身都暖洋洋。
他惬意地抻个懒腰,想知道现在是几点,以及为什身下床铺如此合……
江眠蓦地僵住。
拉珀斯抱着他,珍爱地摇晃两下,低声说:“醒啦?”
江眠坐卧难安,哪怕隔着衣料,他也快被相贴热度蒸熟。他面红耳赤,结结巴巴,舌头几乎在嘴唇里打十八个结:“、、你,不……”
拉珀斯手臂紧紧地嵌着他,肩膀高兴地颤抖着,他小心地晃晃江眠,嘀嘀咕咕地解释:“要听睡前故事,那是床。”
江眠咬住嘴唇,不知为何,他心脏喧闹不停,胃里好像也充满群兴奋扑腾蝴蝶。
天啊,这话简直傻得又可笑、又可爱,有人能相信吗,其实拉珀斯就是这样个大而甜棉花糖人鱼?
“躺下吧……”拉珀斯嗅着伴侣柔软黑发,两颗心脏交替轰鸣,瞳孔也涨得大大。他挪动鱼尾角度,避免那些因为亢奋而竖起来鳞片刮到江眠小腿,继续用甜蜜嗓音哄他,“躺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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