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比安是他这生里所见过最傲慢、
江眠迅速闭上嘴唇,心念电转间,他抬起明亮眼睛,止住拉珀斯意欲杀戮动作。
雄性人鱼顿住,他看懂那个眼神。
从神情,再到肢体语言,江眠都明确地表达件事:身后陆民,就是决定猎物,在狩猎季里,不许伴侣冒然插手。
拉珀斯睁大眼睛。
在他心里,江眠又小、又可爱、又聪明,是最完美珍珠。拉珀斯将他每条讯息都像是囤积珠宝般贪婪地收集,但人鱼从未见过江眠这面,见过他眉目冷淡,为猎物宣誓主权模样……
执行官以蠕动形式,在光滑地板上扭动着挣扎,他比其他中招元老都要年轻,因此在被人鱼血侵蚀时,还可以抵抗二。
他瞪着江眠,眼神惊怒交加,满心愤恨咒骂淤堵在嗓子眼,只是吐不出口。
江眠深吸口气,“既然是这样……”
在他身后,法比安倒在滩被扫射血泊中,银色防护服褶皱凌乱,盛满粼粼碎碎鲜红。
他手指微弱地动弹下。
学者瞬间,bao起,将江眠扑倒在地,交叉火光同时覆盖其余人身体。
血光四射,总部警卫不会允许有漏网之鱼存在,还不等他们对准地上江眠,身后便传来狂怒咆哮——
本该昏迷不醒、牢牢关在笼中人鱼,此刻竟愤怒地睁开眼睛,乘着呼啸水势冲出观测室!
十几名警卫立刻调转枪头,然而,他们只看到人鱼张开血口,狰狞如地狱通道。
——这就是他们倒下之前,映在视网膜上最后个场景。
拉珀斯心脏都要被这种自豪和骄傲混合亢奋感涨大,他入迷地使劲甩动尾巴,鳍翼打得水面哗啦作响。
江眠无奈地望他眼,不知道他怎又兴奋起来。
“你是怎恢复清醒?”江眠问,已经是第二次,法比安躲在他身后,企图以此来抵挡人鱼攻击,只是这次,他语气分外冷静,似乎并不害怕绑匪撕票后果。
“人鱼血……也不是完美无缺,”法比安满嘴是血,腹部还有被集火过枪伤,“纯靠意志,不是不能摆脱它,摆脱那个怪物折磨!”
江眠眉心微皱,他与拉珀斯对个眼神。
“……他们欠债,也该还。”
把血淋淋餐刀,忽然横抵在江眠脖颈上。
“你说得对……”法比安声音喑哑,堪比厉鬼,“是该还!”
江眠惊讶地吸口气,立在他对面拉珀斯,金眸中亦闪过诧异之色。
“不要想着用人鱼血控制!”法比安厉声嘶吼,“当心刀捅进你柔软小脖子!”
江眠出口气,从地上站起来,抱怨道:“本来是为避免麻烦才用这个方法,结果到头来,还是免不大动干戈……”
警卫瘫地,江眠看他们眼,问拉珀斯:“这些人里,有漏网之鱼吗?”
拉珀斯酷厉地瞥着倒地不起警卫,金眸掠过掐着喉咙,完全说不出话西格玛元老们,再转向江眠时,眼神又变得温软如春水,他摇摇头:“漏网之鱼?没有;漏网之人?也没有。”
“那就是全部主动喝过永生仙水,没有个无辜?”江眠问。
拉珀斯再点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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