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势急转直下,余梦洲话都来不及多说句,就被提溜着扔进锋利骨笼,当真是叫天天不应,
亵舌十分恼怒:“还在喷洒无谓甜言蜜语!”
自身威严被个小小欺诈师所玷污,魔马不自觉地向前,朝余梦洲逼近过去,其它魔马也有学有样,吐出血红长舌,嘶嘶地嗅探着余梦洲身上气息。
“——停止。”
所有恶魔战马身后,传出个冷漠声音。
余梦洲擦擦脸上汗,不由自主地看过去,在他视线里,匹遍体漆黑恶魔战马立在那里,周身燃烧烈焰,犄角纂刻着赤红纹路,它鞍鞯比其它魔马都要沉厚、隆重,似乎那不是为折磨它,而是为尽可能地压抑它本能。
另匹嗤笑道:“高耳做事,总是这不靠谱。什战争工匠,无非是发现个人类,馋嘴,又不敢背着首领偷吃而已!”
“你还真是个大聪明啊,亵舌,”高耳反唇相讥,“转转你蠢眼睛,难道看不见人类手上工具箱?”
被称为“亵舌”魔马放声大笑,震响云霄:“你居然相信个人类鬼话,这太有趣!背教行宫祭司,号称万魔之上折磨者,你瞧它处刑室多繁琐豪华,连根针、个铁钉,都有自己用途。这个拿着小箱子人类,也敢妄言自己是战争工匠!”
“……不是什战争工匠,”余梦洲尽量平稳地开口,“只是个给马修蹄子。”
“怎修?”从背后神不知鬼不觉地靠近匹魔马,它只是嗅下余梦洲肩膀,口鼻中滴下,饱含硫磺鲜血,就使余梦洲外套烧起来,让他不得不跳着脚,使劲拍半天,“你打算用你小箱子砸扁们谁头吗?”
“……法尔刻。”亵舌低声说,“可是他……”
“用不多久,们再次胜利消息就会传遍这个魔域,”名为“法尔刻”魔马漠然道,“到时候,将会引起又轮挑战狂潮,们需要战争工匠。”
“他?可他是个骗子啊!”其它魔马难得惊诧地质疑首领命令,“只要们愿意,魔域中如何技艺精湛工匠大师,都会乐意为们服务……”
“能来,只有已经选择阵营工匠。”法尔刻说,“他身上则没有丝毫多余气味,匮乏如纯净岩浆。”
看到自己族群俯首不语,马群首领没有多看余梦洲眼,只是下令道:“把他关起来,日后留用。”
你可以质疑能力,但你不能质疑职业素养!余梦洲恼火不堪,大声说:“普通人修蹄子是怎修,就怎修!把你们蹄子上鬼东西拔,再上点药,包扎好,就这修!”
话出口,四野寂静。
余梦洲捂着外套上洞,不解地抬起眼睛,看到全部魔马,统统沉默地盯着他,还有好几匹隐忍地呲出自己獠牙。
“难怪能蒙骗高耳,原来是个花言巧语欺诈师啊……”亵舌上下打量着他,“你魅力光环遮掩得如此完美,连们都不曾察觉出来,以至于对你生出微妙好感。可你愚钝害你,为活命,你竟不惜撒下这种粗劣谎言!”
余梦洲懵:“不是,撒什谎?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不就得,你不信,那你来试试嘛,试试又不要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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