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铺着金线繁丽,色泽血红长绒地毯,两侧则错落着巨大洁白马匹雕塑,那明显就是十三匹魔马模样,几乎缩成针尖尽头,余梦洲需要眯起眼睛,才能看清那似乎是帘厚厚帐幔。
身为个爱马之人,余梦洲立刻就被这些巧夺天工大理石制品吸引注意力,它们体型,比真实魔马还要膨胀出倍有余,简直可以当做地标性象征,珍而重之地摆放在广场中央。
这些栩栩如生雕像,超越余梦洲见过所有人类艺术,它们肌肉线条、动作、神态……无不生动到令人毛骨悚然程度,就连刑具也比地清晰复刻。在这之前,余梦洲只知道意大利雕塑家拉菲罗·蒙蒂擅长用大理石表现柔软质感,可是他不知道,自己在地狱里,居然能见到将火焰那飘
深邃黑暗中,响起个轻轻,甚至可以说是虚弱声音,语调优雅,口吻具有十足贵族气质——让人很难分辨他究竟是在嘲讽,还是在恭维,抑或两者皆有。
余梦洲低声问:“你……你是安格拉?”
暗处声音缄默片刻,带着笑意道:“没错,是。因为无罪之人身上光环实在是太耀眼,所以就把周围光线调暗点,你不介意吧?”
“不管在不在意,你还不是要当缩头乌龟。”余梦洲说起话来毫不留情,“你把带到这里干什,想杀,还是折磨?”
“哦!不,当然不是要折磨你。”安格拉急忙否认,“无罪之人鲜血,已经见证它威力。为把你带到这里来,损失前锋,几乎和辉天使屠宰数额样多。你灵魂屹立不倒,在们这些恶魔眼里,就像座白银、珍珠和月光搭建高塔,如此耀眼,如此不染尘埃……请你来这里做客,当然不是为折磨,那太庸俗、太老套。”
都。
“现在不是想东想西时候!”法尔刻死死盯着遥远地平线,“以太,现在传送们去安格拉王都,全速前进!”
·
无从度量时间流逝,秒、天,或是月,余梦洲终于自昏迷中悠悠转醒。
他吃力地爬起来,发现右手还牢牢地紧握着修蹄刀,左臂也紧紧地夹着工具箱,因为握得太久、太紧,他不得不艰难地松开疼痛手指,放松全身酸痛肌肉。
余梦洲没有被这长串阿谀奉承冲昏头脑,他迅速意识到,安格拉没有否决另个可能性。
“那,你想杀。”他笃定道。
良久,安格拉才接着说:“不得不承认,你直接令无所适从……不如还是按照节奏,让们先寒暄下,再进入正题吧?”
光线猝然大放,余梦洲不得不挡住眼睛,才能适应眼前场景。
他面前,是条宽广,金碧辉煌长廊。
“嘶……”他苦着脸,右臂伤口只是堪堪止血,伤口糊住风干变硬衣料,稍微拉扯下,就是火辣辣疼。
四野晦暗,除他身上散发出来白色微光之外,余梦洲看不到其它任何东西。
“这是哪里?”他喃喃自语,焦虑地抱紧怀中工具箱,“……”
记忆中最后个场景,是报丧女妖那散发着浓郁腥气纷乱身影,他被翅膀拍晕,然后呢?
“欢迎来到宫殿,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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