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什正儿八经修蹄工具,只是用来敲牢马蹄铁钉子,顺便在走夜路时候,可以震慑几个不长眼睛抢劫犯。只是在地狱面对十三匹魔马,他直沉迷于修蹄子,顾不上这把蹄铁专用榔头,因此始终没想起来它。
余梦洲用力掏进泡泡里,摸到工具箱内袋,从里面抽出这把崭新闪亮用具。
“就是它,”他肃穆地说,转向瞪大眼睛看他高耳和亵舌,“们走吧。”
“你要
“毁灭和杀戮……全是那容易事,但爱和铭记,却要叫们困惑地钻研终生。”亵舌喃喃地道,“你看,哪怕是死亡都在你面前任凭操纵,可你爱人,却在你怀里咽下最后口气,你能想通吗?不会,你只会被遗憾和悔恨深深折磨,这将是你生也除不去枷锁。”
他自袖中取出钥匙,按进最底层宝库大门。
“来吧,”亵舌说,“你东西都在这里。希望你能让法尔刻变回以前模样,终止这场无谓内耗。”
余梦洲仔细地想着他说话,无言地点点头。最下层宝库空空荡荡,只有最前方几个水晶样起伏飘荡大泡泡,罩着他过去使用修蹄工具。
青年左看看,右瞧瞧。
“你到底在搞什鬼名堂?”
以太垂头丧气地思念完余梦洲,又禁不住地怀疑起亵舌动机。
亵舌悠哉悠哉地自他身边擦肩而过,“不会害你,兄弟,相信。现在们两清。”
绕过个疑神疑鬼以太,领着余梦洲,亵舌继续往最下方宝库走去。
法阵重接着重,恍若绚丽极光,连绵不断地冲刷着通行者身体。随着他们深入,沿途穹顶上同步绽开漫山遍野幽兰色冰花,仿佛蓦然爆发天河,卷起流星赶月般潮汐。
修蹄刀短,不是个敲头好选择;剪蹄钳倒是个挺好选项,可他万控制不好力道,不会把法尔刻敲出事来吧?马蹄锉也是样,又沉又厚四十公分……
……等等。
余梦洲靠近他工具箱。
他突然想起来,他工具箱里,实际上是有把榔头。
没错,榔头。简简单单木头锤柄,合金钢锤头,把榔头。
亵舌看也不看,熟练地伸手,就从其中颗流星光辉中抓住宝库钥匙,而后接着揣袖前行。
“这是颂歌当时布下,”高耳对余梦洲解释,“们走之后,他倒是没有把这里防御阵术撤掉。”
“——为你。”亵舌补充,“世事变迁至此,大家观念和想法已经无法兼容,但是只要对着你……让步也可以,和谈也可以,什都可以。”
“可是,为什?”余梦洲疑惑地问,“真不明白,值得吗,为?在们……在人类心里,死亡是必须要面对道坎,已经死去这久,再怎不甘心,你们也该向前看,继续过自己生活,走自己路啊。”
高耳没有说话,亵舌轻声开口:“站在角度上看,人类甘愿接受死亡,并非出于真正洒脱,而是出于种无能为力妥协。因为弱小,所以不得不对永恒长眠施以修饰、欢唱诗歌,将接受死亡教育,视作思想和价值观真正成熟标志。至于们?们是恶魔,善忘、宽容又温顺生物,是做不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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