鹦鹉学舌到半,大家齐齐反应过来,马上就不肯吱声。
军锋慌张地小声说:“都捉对厮杀、你死活这长时间,光凭句对不起,也起不到什作用……”
“不许狡辩!”余梦洲大声说,吓得军锋缩起尾巴,眼神惊恐。
“语言是有力量,每句坦然说出口话,都是句誓言。埋在心里歉疚,哪怕埋辈子,也是虚假自慰藉,因为你道歉只有你自己才能听见。所以长辈从小告诉,做错事,先大声说对不起,再之后,才可以轮到弥补切实行动!”
死恒星眼中闪烁星光,向往地喃喃:“……他好凶,好爱。”
“没问题。”朝圣立刻表态,“领土划给他都行,反正也用不上。”
“这说话,王宫划给他都没关系,反正大家都用不上。”颂歌挑刺道。
眼看又要起争端,余梦洲急忙道:“好!这说话,在这件事上,大家都没有意见吧?”
马群又次安静下来,大家只是点头,谁也不肯在长久对手面前贸然出声,和对方表达出相同立场。
……跟群赌气冷战好朋友初中生似,余梦洲心想。
和谈室里,气氛十分尴尬……或者说,连尴尬也是种委婉修饰。
马群双方分成泾渭分明两派,方以辉天使和死恒星为首,至于另方,由于法尔刻缺席,灾变心中惴惴,朝圣神魂不宁,铁权杖默不作声,以太还沉浸在天降大馅饼喜悦当中无法自拔,只有军锋承担对峙责任,冲对面恶狠狠地怒目而视。
片刻过去,法尔刻在后,余梦洲在前,总算进和谈室大门。长久以来,这是马群第次完整地齐聚在起,但他们在面对余梦洲时候,面庞会露出笑容,眼中亦有光彩,其余时候,都是副如临大敌紧绷模样。
余梦洲拍拍法尔刻马背,但魔域皇帝只是低头看着他,目光又变得呆呆,表情十分懵懂。
余梦洲:“……”
七重瞳:“……”
七重瞳
“第二件事,”他再竖起根手指头,“你们都和对面血亲打过架吧?”
马群用眼神偷偷觎他,这次,点头幅度就小得多。
“很好,”余梦洲说,“现在,跟说……不,不要看,看对面!不管直视谁眼睛都行,反正你们得直视对面眼睛!然后,跟说——”
他字句地道:“——对不起。”
“对不……”
“好吧!那就来说。”余梦洲跳到镂空长会议桌上,随意地坐下,“大家也随意点吧,不要站着。”
马群面面相觑,不约而同地选择卧在原地,姿势乖巧地围圈。亵舌作为唯中立派,就夹在交界处,充当缓冲带,法尔刻则卧在余梦洲身后,宛如座坚毅山。
沉默须臾,余梦洲轻声道:“其实,这和设想重聚不太样。”
听他话,人马们也默不作声,他环顾四周,又叹口气:“算,事情都到这步,再来当事后诸葛亮,也挺没意思……正好,有些事情,咱们还是件件处理吧。”
余梦洲掰下手指:“第件事,答应过编织者,他借给魔力,加快重新变成人形速度,得说服你们,给他在地狱里划片地盘养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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