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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乌托邦(二)(3 / 4)

还找到另外些有意思东西。”天渊不急不缓,接着说,“未成年酒神民,在你文化环境里,被称为‘祸害帝国累赘’,他们需要脱离自己家乡星球,去往帝国权力中枢求学。在求学过程中,包括你在内酒神民,有高达91%几率,遭受帝国人集体霸凌,乃至几乎无限包庇、纵容霸凌行为系统性社会。”

他翻阅着顾星桥回忆,摘选句原话,偏着头复述道:“‘会害死主人工具,称得上是好工具’?”

他再翻篇:“‘你没有家养狗听话,倒是比家养狗好看很多’。”

顾星桥手指深深攥进掌心,他嘶声道:“让你,闭嘴。”

透过回忆光影,天渊饶有兴趣地盯着面前青年:“那你又能干什呢,你想反抗吗?确实愿意听听你……”

你,是因为对你产生兴趣。根据对照观察,你大声喊叫,弯曲膝盖求饶姿态,将有相当比重概率,较之前碳基生物更令开怀。”

伴随他陈述事实般指令,个无形力场瞬间合围顾星桥全身,就像个坚不可摧泡泡,强行裹挟着他,就打算投往下方开口。

顾星桥还没往下看,都能听见从那个黑暗入口处蒸腾而出异兽嘶鸣,以及吞吃肢体声响,与时隐时现锯轮转动,机关开启轰鸣交织在处,恰如个复杂开阔绞肉工厂。

“行啊,掉下去直接摔死呗。”顾星桥心情波澜不惊,“无所谓,都看你。”

天渊细细地观察他。

“那你又能干什?”顾星桥就像头被逼急野兽,盯着他双眼,目光狠毒如火,“个被困在原地意识化身,只能在这里永无止境地徘徊。你为自己创造身体,创造能够移动媒介,那又如何?个无期徒刑囚犯,竟也有脸嘲笑工具自由!”

天渊动不动地凝视他,眼中光芒有瞬颤栗。

“你存在有意义吗?”顾星桥笑,笑得露出森白牙齿,“觉得没有,想必你自己也觉得没有。否则你怎会无聊成这个模样,拼命找寻点能让你感兴趣东西,只是为证明你在世上不是完全虚无?”

天渊瞳孔骤然缩紧,顾星桥厉声道:“再跟你说遍,滚!没空陪个找存在感就像找奶喝巨婴浪费时间!”

手用力后探,把拉下设计在脊椎后方作战服保险栓。

“你已经归所有,为什不按意志行动。”他以陈述方式,提出个疑问句,“记忆,你自称‘酒神民’,依据你现有原生文化环境,成年酒神民以意志狂热、身体谄媚、精神极不可控而闻名,是取悦其他智慧物种优秀工具。”

顾星桥猛地抬起眼睛,视死如归平静化作脆薄假象,瞬间突破这层伪装之后,他眸光森冷,活像择人欲噬毒蛇,能将心底烈焰化作实体,疯狂撕碎这个世界咽喉。

“——你为什不取悦,”隔着透明力场,天渊就像隔着尊玻璃罩,观察株桀骜不驯植物,“正如你族群职责那样?”

“……闭嘴。”顾星桥说。

他终于变化出别样反应,天渊眼瞳中数据流微微跳,居然产生点类似“高兴”情绪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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