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合他支离破碎话语,天渊快速地厘清事情来龙去脉。
年轻天之骄子,偏偏出生于个饱受歧视族群。为改善家园星球处境,以及族人生存环境,他在朝帝国权力枢纽前进时,结识皇太子,那个名为西塞尔男人。
随后,因为发现有关于酒神星肮脏内幕,他盲目地信服自己在皇太子心中地位,将切告知于对方,最终却惨遭背叛,并且为自己族人曲解。在出逃时,已经是帝国通缉,家园鄙弃流亡之人……
天渊问:“你族人如何评价你?”
顾星桥跌坐在地上,许久没有回答。
顾星桥瞪着他,眼眶泛出血色,眼神宛如凶,bao龙——鳞片尽褪,翅翼断折,然而他仍然是龙,生来以锋芒震慑人间。
他厉声道:“他们应该理解!”
连城之价水晶瓶摔在地上,发出刺耳裂响足以令任何个爱酒之人心碎。但天渊只是看着他,神情理智,那目光甚至可以说是纵容。
“付出常人无法想象努力,积累功勋和战绩,是帝国那群酒囊饭袋生都看不到尽头高度!”顾星桥声嘶力竭地咆哮,“全身血换过不止六遍,骨头断又续,精神垮再连,胸椎完全人造,因为没有哪具人体强度能与热能炮相媲美,而那炮打碎全身将近百分之四十骨头!”
“为什,这拼命是为什……”他手臂抖如筛糠,再度扯住天渊领口,那眼神如火如炬,闪耀得令智能生命也为之侧目,生出不得直视感觉,“忍受轻视,忍受能力不如人践踏,忍受从生下来就始终伴随嘲笑,为什?”
“说吧,”天渊道,“都说这多,不差这几句。”
顾星桥喃喃低语:“……贪图富贵小人、出卖家国叛徒;从没想过你是这样货色,但伪装得再好,还是朝露馅;就知道你不安好心,自诩救世主,却是满肚子无耻下贱……诸如此类,比这恶毒百倍也有,你还想听什?”
天渊歪着脑袋,静静地注视他。透过青年空荡荡眼神,染血双手,苍白如瓷脸孔和嘴唇……他看到个灵魂,美丽而脆弱,明亮而将熄。
“用人类话来说,你钻牛角尖。”天渊道,“这是你自己选择路
“……你现在告诉,不要指望人们……理解言行,理解品格和所求?”他哽咽地笑起来,“也告诉你,没有那好事,天底下没有这便宜买卖!”
天渊沉默半晌,战舰冰冷化身,第次诚心诚意地问:“那你是为什?”
顾星桥嘶哑地说:“自由。要自由,要们自由。消除偏见,消除原罪和用血支付税,不要欺凌,没有离别和战争……为它们,只为它们。”
“谁都可以……谁都可以误会……”他根根地松开手指,脱力地向后踉跄,黄金翡翠蒸馏液体,此刻便如火焰,跳跃在他紧绷到极限血管中,“唯独族人不行,唯独他们……不行。”
他仓皇地蠕动嘴唇:“谁泼脏水都可以,受不这个,受不……大可以砍下西塞尔头,把他尸首挂在皇宫最高处,但是……他们怎能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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