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迁怒,你想起某个人。”他说。
顾星桥笑下:“西塞尔,不要逃避这个名字,天渊,他不值得任何人忌讳。”
“没有逃避他名字,”天渊硬邦邦地说,“只是他名字不配通过发声器官。”
顾星桥低下头:“也是……你没有必要逃避,真正逃避人是。不能再躲下去,今天事提醒,得去面对他。”
“可你伤还没有好,”天渊意识到什,他身体前倾,试图劝服顾星桥,“你精神力也没有完全恢复……”
就像咬薯条样,天渊咔嚓咔嚓地嚼碎支笔,再从旁边笔盒里拿出支,继续抵着唇角。
顾星桥咳声,战舰化身顿时惊醒,他急忙抬头,看到顾星桥靠在林立档案柜边凝视他,那目光有点好笑,还有点无奈。
这个眼神就像过电样,令他胸口阵阵酥麻,连带指尖都微微地发着烫。
“别写,”顾星桥走过去,坐在他对面,“们来聊聊。”
天渊板着张冷脸,唯有眸光不住忐忑闪烁。
如果可以,他真能在这里训练辈子,同时被天渊呵护备至地照顾辈子,可这无异于饮鸩止渴……他需要不是鸩,而是把刮骨疗毒利刀,瓶烈性如火豪酒。
顾星桥眨动双眼,他心跳已然恢复平静,青年从地上坐起来,慢慢走到房门前,解锁房门开关。
外面静悄悄,不过想来也是,他和天渊都不是闹腾性格,星舰上,寂如井水氛围才是常态。
沿着走廊,顾星桥看下天渊位置,B区17层档案室。
他在档案室干什呢?
“伤早就好。”顾星桥说,“至于精神力,要是没有什奇遇,可能辈子都恢复不到全盛时期,那要怎办呢?在你这里等辈子?”
这次,天渊聪明地按捺住那股冲动,吞回“那就在这里等辈子,永生永世和在起”回答。
他抢先开口:“对不起,之前做法是不对。不该在模拟战场上失神,导致连环后果,就是不得不现场补救,以致使你认为在轻视你实力。但哪怕你为此感到愤怒,也要向你坦白,不后悔保护你,如果你因为失误而受伤,定会……”
“好好,”顾星桥打断他因为紧张而语速过快发言,“重点不是这个。”
天渊闭上嘴巴,对他歪头。
“当然,知道,”顾星桥长长地出口气,“也要对你说声抱歉。其实,当时是有点迁怒你……”
天渊敏锐地意识到什。
运输球静谧地滑动,将他无声且快速地送到目地。顾星桥跳下去,踩着银白纤薄台阶,隔着流动似水光幕,他看到天渊身影,他矜傲地坐在拱卫宝座上,面前却摆放桌各异散乱信纸。
这是……又在写信?
看得出来,即便是智能生命,也为斟酌词句,修饰词藻而苦恼。或许是过于聚精会神缘故,天渊居然没有察觉到顾星桥到来,他捏着支精美晶笔,笔顶抵着唇角,眉心微皱。
顾星桥正想走过去,让他别写,就见天渊沉思着咬住顶盖,“咔嚓”声咬碎,然后深思熟虑地……深思熟虑地吃下去。
顾星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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