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塞尔回忆里,顾星桥眉心微皱,不满地瞪他眼。
不知为何,天渊胸口忽然阵激荡,就像被这眼瞪乱思维似。
“黏糊糊,甜要死,”顾星桥呲牙咧嘴地做个鬼脸,“不喜欢吃纯甜东西,不放醋没法吃。”
透过惊鸿瞥视觉残留,天渊同时看清他腿上那本书,旁笔记写满批注。
“《金枝》,不喜欢吃甜,可以接受酸甜口味,对起源星神话有兴致强烈探究欲望。”
机械生命抬起食指,指尖凝出根银白长针,没有半刻犹豫,便探到皇帝前额当中。
犹如猝然旋转走马灯,西塞尔脑海中,刹那爆发出无数被强行唤起回忆片段。
“……拼酒、拼酒、拼酒!”
喧闹起哄声不绝于耳,天渊视线,也跟着记忆中西塞尔而转动。
他看到那个年轻男孩,没有今时今日沉稳与老练,年少顾星桥尚且怀着腔青涩锐气,从人群中走过时,身上就像发着耀目光。
。
这已然是常人无法忍受酷刑,倘若用把利剑,悬空挂起块嫩豆腐,会产生什样结果,想必每个人都是心知肚明。
西塞尔竭力抓住锋利足肢,往上垂吊着自己重伤失血身躯。只怕这就是世上境况最凄惨引体向上,他不想死,更不想让这只怪物把自己从胸口完全劈开!
“——你有没有关于他记忆啊。”天渊好奇地盯着他,“和他相处这久,他喜欢什,讨厌什,有什爱好或是特长,以前有什未实现梦想……这些你总该熟记于心吧。”
西塞尔糊涂。
到句尾,天渊口气已然渲染上点快活冲动。他想起来,战舰图书馆里,尚存不少珍贵孤本。假如用金纸包好,再插只热烈玫瑰,作为周次惊喜礼物……这不是很好吗?
“……你冷静点,这事不是没有处理方法,听说……”
“没法冷静!”顾星桥怒气冲冲地瞪着天渊方向,“你明白,西塞尔,生平最恨欺软怕硬,仗着出身就霸凌其他人白痴!”
天渊有点心虚,他观察下意识昏沉西塞尔。
这不算欺软怕硬吧?他想,只是从他身上取得些必要数据,既然他不肯配合,那使用强制手段,是完全
“让星桥来!”西塞尔声音说,“星桥最能喝酒!”
顾星桥顿下,无奈地说:“酒是要慢慢喝,才不替你拼酒呢,自己事自己解决吧。”
意识昏沉间,西塞尔听到怪物声音……祂居然改常态,每个字都含着近乎温和笑意。
“喜欢喝酒,这个知道。”
“……星桥,你在吃什?哇,这不是食堂配给餐吗,你干嘛放这多醋?”
他?这个“他”到底是谁?
不,结合之前话,“听到你对他评价”“不插手你们之间恩怨”“和他相处这久”……
西塞尔眉心颤,他脱口而出:“……星桥?”
下秒,他耳畔嗡嗡作响,眼前像是飞舞着数十万颗迸射星火,嘴唇亦麻木得说不出话。
“不要叫他名字。”天渊语气依旧无甚起伏,平和而机械,“既然你没有别可说,就亲自看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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