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开始吗,”顾星桥担心地问,“你看起来好像有点僵啊,没事吧?”
天渊喉咙哽住,发声系统也濒临宕机,因此,他没有再说个字,仅是仓促地点点
“就是突然想起来,前天你做菜很好吃,”青年不动声色地坐回去,面孔上犹泛着玫瑰般晕红,天渊附肢则全部绽开,与他过于激烈心绪应和,如同个倾斜牢笼,铺天盖地环绕整个棋桌,“谢谢啦。”
天渊呆住:“?”
顾星桥从容不迫地推开越收越紧外骨骼,捡起地上棋子,在棋盘上摆好。他嘴唇还是肿、湿漉漉,耳朵根也红透,可他对天渊笑笑,表情居然如此坦荡,眼神中也没有丝毫多余暧昧情愫。
“别多想,”他说,“礼节而已。”
因着这两件事,现如今,他说“谢谢”,天渊就下意识地绷紧注意力。
,再把他抱在手里,压在身前,按在墙上……
“……有。”天渊哑声说。
机械生命伸手,瓷白掌心顿时浮出两枚同样颜色细金属棒,他没有说过他这具身体构建材料,顾星桥亦不曾过问。
“可以,就这个。”顾星桥满意地说,同时透过浓黑睫毛,若有若无地扫眼天渊嘴唇,“谢。”
顿时,天渊嘴唇便不由地微颤。
顾星桥捏着两根金属棒,当着天渊面,他轻轻拉扯耳朵,将其分别穿过自己耳洞。经过数月锤炼,他精神力恢复大约四成,改变金属形态也不在话下。细直合金逐渐弯曲,在耳垂上合成摇曳银环,
“好,”他似乎松口气,微笑地看着天渊,“太久不戴,怕它们长死,到时候又得重穿。”
天渊动不动地站着,他眼神凝在人类耳畔,望着那两点晃荡银光,他嘴唇动动,个字都发不出来。
看到他躯壳构成部分——即便仅是微不足道部分——穿透顾星桥身体,停留在对方耳垂上,并且要长久地留在那里……
他不能形容这种感受,很多时候,那些强烈情绪本来就是会使人口舌迟钝。他只知道,自满情绪就快要撑破核心,从他呼吸中溢出去。天渊手指已然开始轻微发抖,多余电流在仿生血液中四处流窜,太多能量,太多、太多……
自从那天在湖畔感谢亲吻过去后,他们之间还发生次类似事件。然而,第二次亲吻,来得比第次还要莫名其妙。当时他们正下完盘战棋,闲坐无话时候,顾星桥忽然探过身体,抓住天渊领口,把他往前拉。
猝不及防间,顾星桥已经在他唇上不轻不重地吮下。天渊就像被铁锤迎头痛击,短暂晕眩过后,尽管尚未明白这个吻来龙去脉,他即刻吸取上次教训,紧紧地握住顾星桥肩膀,不许对方亲完就跑。
棋子叮当啷,甩地,顾星桥喘着气,他面颊滚热,耳朵通红,急促呼吸断断续续,像火样相互交缠。天渊眼神死死锁着他,纹路精密瞳仁缩小又旋转,色泽紫得近乎发黑。
这个吻被贪得无厌受用者延长太久,勉强唇分,人类贴着机械生命侧脸,尽力平复失控心跳。
不等天渊开口,顾星桥便握住他手,示意他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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