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星桥咧嘴
笑，戏弄
好心情占据
上风，令他脱口而出：“你脸红样子很可爱。”
不知是那根堵塞关窍，被如焚熊熊心火烧通，电光火石间，天渊忽地明白，他低声道：“你……你在和
调情。”
“调情？”顾星桥无辜地问，“你管这叫调情？”
他放下作为遮挡手指，把嘴唇凑近天渊耳朵，尽管他很清楚，即便是含在嘴里囫囵话，也能被天渊清晰地捕捉到。
“如果温柔地抚摸你手臂、脊背，对你微笑，交换波动眼神，并且对你诉说，这
做时候，心里想都是什。”他呼吸吹过被他打理整齐，华丽鬓发，“会用咕哝和叹气声音描述，绝不大声喧哗，打扰那种热而朦胧氛围。”
人类对美追求，真是基因中永无止境贪欲之。顾星桥定定地凝视着他面庞，嘴唇张又张，轻声道：“……是真很好看。”
“真知道。”天渊罕见地微笑下，很高兴看到自己外貌能对他人类产生这大吸引力。他拉着顾星桥手，稍微使劲，就让对方跌坐到他腿上。
AI学习能力不可小觑，天渊盯着顾星桥近在咫尺眼睛，深思熟虑地问：“是不是应该谢谢你？”
顾星桥回过神来，立刻敏捷地抬手，他抵着自己手指，与天渊嘴唇仅隔着线距离。
“不用谢。”他说，气息若即若离，同对面混合在起，热得令人心头发痒，“也玩得很开心。”
他依言坐得端正，无论好坏，他并不在乎发型被人类改造成什模样，他只在乎，并且偷偷享受顾星桥在他身边每分每秒。
半晌，顾星桥跑回来，身后跟着狗，手里则拿着顶光耀璀璨桂冠。
天渊不置可否地盯着那件饰物。
“赫库兰尼姆文明古遗物！”顾星桥说，“你应该适合这个造型，让试试看……”
桂冠叶片琳琅作响，从后往前地环绕天渊崭新出炉发辫。顾星桥面上，逐渐显出怔忡神色。
天渊身体紧紧绷直，僵硬如木雕石塑。
“如果用嘴唇触碰你皮肤，还有凉凉长头发，得试着给你挠痒痒，看你身上都拥有哪些和人类相通反应。想看湿润亲吻，是不是能叫你产生哪怕最小幅度颤动。”
天渊嘶声说：“……只怕设置不允许这没礼貌。”
“但确实是不用谢，”顾星桥摇着头，轻言细语地重复，笑容带着丝狡黠，“你心意到就好。”
他垂下目光，说着如此义正辞严客套话，挡在两人中间指腹，却在暧昧地轻轻揉弄天渊唇珠。
天渊呼吸凝固，顾星桥抬起眼睛，透过遮掩睫毛，他完全可以看到，那双浅紫色眼睛正专注地凝视着他，带着阴暗渴望，以及览无遗灼热。
……不是他错觉，空气真变热。
他缓缓放下手。
白金色枝叶灿烂无比，它映衬着天渊容貌，使得编发造型既美丽、又威严，便如那些古老时代龙祭司，将君权与神权并握在手中。
自他眼眸中，天渊望见自己此刻形象。
“……很好看，”顾星桥说，“让给你找个镜子……”
“不用，”天渊拉住他手，“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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