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她看着顾星桥,“这就是你为什要带你……结婚对象到这里来。”
正说话间,天渊懒散地转过眼神,在他注视下,合金大门忽地声响动,从外侧哗然开启。
“明笙指挥官!您个人在指挥室里做什,马上要——”
顾星桥和明笙齐齐转头,与帝国督察
……是啊,你用酷烈手段回敬西塞尔,让他变成条被肉骨头痛打疯狗;你也知道,在你躲藏起来之后,西塞尔会用什样对策处置酒神星。他折磨你家园,打算强逼你现身,可这恰恰也是你所需要——你既想报当日族人对你背叛之仇,又需要个扮演白脸坏人,来反衬你天降及时雨救赎行为。
这样精密算计,吊诡地游走在无情和有情之间,熟知,过去你,是做不到。
恍惚间,明笙觉得,她老朋友变,她说不出这种变化是好是坏。有件事,她没有告诉顾星桥,也不打算告诉他:在西塞尔任命自己围困酒神星之前,曾经以个人名义,私下见她面。
明笙看不起西塞尔,可她仍然记得西塞尔那神游般情态,以及他若有所思口吻。他问明笙,说你知道吗,星桥变,实在很想知道,究竟是谁改变他呢?
当时明笙只是冷笑,她反问帝国皇帝,说你是不是个二逼啊?他是怎变成现在这样,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行动是直接针对皇帝,而皇帝只有无能迁怒,以及视他们为棋子利用。”
明笙怔怔地盯着他。
“但是……这就等于你间接报复酒神星,还有你族人。”
“不是神,”顾星桥说,“做不到彻彻底底无欲无私无求,会生气,会伤心,会怨恨……是人。”
明笙讷讷无言,她夹着烟,在室内烦躁地转圈。
不顾身份,也不计后果。
可是,置身于此时此地,明笙瞥见天渊身影,她想,她得到那个答案。
“……所以,你今天来,是因为你改变想法。”明笙问。
顾星桥道:“知道母星里,还有对叛国谣言表示反对族人。本可以走之,走前把你也起带着离开……但你没想错,西塞尔也没错,是心软。”
明笙叹口气。
她不知道该说什,她不能责备顾星桥,她身为半个当事人,较其他旁观者更知道顾星桥吃多少痛苦磋磨,但她同样不能就此断言,酒神星平民是罪有应得。她是军人,军人天职除服从命令,还有保家卫国,在她心里,她大可以手刃掌权者千遍万遍,可帝国当然是由数不清个体构成,没有辛勤生活,分厘往上缴税普罗大众,哪来国?
顾星桥看着酒神星全息视图,他手指划动,将天渊号战舰全息视图也投放上去。
“你看,天渊号星舰次能够容纳航行人数,大概在八十到百二十万之间,宇宙之大,即便抛下酒神星,离开帝国领土范围,去个全新,气候温度都适宜星球生活,又有什关系?事实上,已经找好备选。”
明笙轻声道:“被帝国围困那久,愿意离开人必然不少。”
“留在这有什用?”顾星桥反问,“谁不愿意当奴隶,谁跟走就行,不求那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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