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松坐在宝座上,因为解除桩大灾厄,他容光焕发,高高兴兴地与他妻子说话,除他妻子格劳刻,在他身边,还有他唯女儿安忒亚。
“如果儿子们都在就好啊!”埃松说,“但世间幸福,总是不能圆满。唉,现在瘟疫再也不能送人民去死神怀抱,没什好抱怨!”
这时,侍女跑着回来,她奉公主命令,将那神秘少年随身物品偷偷拿走。年少时,安忒亚便虔诚地供奉太阳神福珀斯·阿波罗,阿波罗也爱惜这聪慧美貌公主,赠予她预知能力。早在国王车驾进入城镇时,安忒亚便感到阵无故晕眩,因此,她不得不怀疑那少年真正来历。
她拿上画本,就迫不及待地打开翻阅。那纸张白如鸽、滑如银,既软又硬、平整密实,先叫她吃惊,认定这不是人间能有产物,随后,画本上图案,更令她惊讶得小声低叫。
画家可以用色彩忠实地再现出明暗、凹凸、粗糙与光滑,这是不假。人们见雕塑上深红涂料,就能想到拥有同样颜色衣袍是多华贵亮眼,见嘴唇上娇嫩粉彩,也可以想象女神容貌有多美丽动人。可她从没见过,仅是黑白和灰色组合,就能如此惟妙
钱?
谢凝草草地掬水,往身上泼两把。
他心思活络,又擅观察,看到先前民众表现,就知道这座城市必定蔓延着严重传染病,从小到大,他打过疫苗不少,因此不至于在成百上千病人面前捂住口鼻,万他们觉得被冒犯,那自己可就惨。
不过,国王年纪那大,在病菌堆里来来去去,怎也不怕感染?等下……他之前该不会在祈祷治疗传染病方法,结果就从祭坛上从天而降,手里还捧着那些果子,让他误会吧?!
想到这个可能,谢凝便慌神。几个破果子怎能治病啊,最后别把按照欺君之罪拖出去砍死喂!
只能说,他虽然经历“穿越”这种玄之又玄事,又在诡异丛林里过夜,见识古代英雄非人脚力,终究是身在此山中,不识真面目。他压根就没想过,这是个人神共生时代,那八个猛男壮汉,祖上或多或少都有神明血脉,或者父母中方压根就是神。
自始至终,他直试图用科学原理来解释穿越这件事。人因未知而恐惧,所以人是需要解释权生物,科学与理智是人在面对未知时武器,而解释过程,即是对未知祛魅过程。
内心深处,谢凝逃避着那个最不可能可能:假如世上真存在鬼神,正是祂们意志令自己来到这个时代,那他究竟要怎做,做什,才可以脱离这个世界,与家乡和家人重聚?
他忧心忡忡地坐在光滑浴盆里,不曾注意到,有名侍女悄悄地溜进来。她赤着双足,宛如山猫般无声轻盈,她看到谢凝放下画本,便伸出手,飞快地捧着出去。
与此同时,国王宫殿里正在欢庆,他们欢庆疫病退去,欢庆健康女神阿克索又重新将她装饰满草药袍角拂在这片土地上。祭司将潘神果实扔下河溪与水井,那水立即变得清澈如水晶,人们争相饮用,喝下之后,枯黄面色马上泛起饱满红晕,老人也像青壮年样健步如飞地行走。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